陳昊文還在扶著桌子,大口喘氣。
沈圖南三兩口就把桌子上的面吞進肚子里。
魏若來和黃從勻看著陳昊文,等著他把氣喘勻,看來他確實有急事。
黃從勻為陳昊文倒了杯水,“陳科長,請喝水?!?
陳昊文說了聲謝謝,就從黃從勻手里接過水杯,將水杯里的水一飲而盡。他終于覺得嗓子里干裂的撕扯感得到緩解。
“近真,近真……,近真這次還是要去湖南兵工廠?!标愱晃暮韧晁筒煌P恼f出這句。
“什么?”魏若來瞬間焦躁起來。
“你說什么?”沈圖南幾乎在同一時間喊了出來。
“為什么?”只有黃從勻鎮(zhèn)定的問出本該問出的話。
“由于前線戰(zhàn)況激烈,為了穩(wěn)妥起見,盛希苒給何部長建議此行必須由武器設計者作為負責人前往湖南兵工廠指導交流。何部長同意了,已經(jīng)簽署了委任狀?!标愱晃谋M量清晰的說準每一個字。
“陳昊文,到底是什么情況?!你們是故意的嗎?盛希苒,她憑什么能建議這樣的事,這是軍國大事,她算什么東西?”魏若來沖到陳昊文面前,抓住陳昊文的領子厲聲質(zhì)問道。
怎么沈近真只要沾染上和陳昊文有關的人和事就會麻煩無窮?魏若來本來這幾日就氣不順,現(xiàn)在更是怒火中燒。陳昊文帶來這樣的消息,無疑撞到了魏若來的槍口上。
“你問我,我怎么知道?我也是剛得到的消息,就快馬加鞭趕過來告訴你們了。”陳昊文一臉無辜。
“你為什么不知道?她不是你的未婚妻嗎?你們都和近真有仇是不是?不知道她的身體狀況嗎?陳昊文,近真要是有個三長兩短,我管他盛家還是誰?我會讓她盛希苒賠命?!痹谖喝魜淼氖⑴?,陳昊文竟感到一絲畏懼。
魏若來心慌意亂,在憤怒和焦灼的雙重情緒下,他已經(jīng)有些失態(tài)了,最后一拳還是重重的落下去,打在了陳昊文的臉上。
“若來,若來?!秉S從勻急忙上前阻攔,“這是在央行,注意影響。他是軍統(tǒng)的人?!?
“咱倆扯平了,你別再動手了,我也不想傷了你。”陳昊文看了一眼魏若來,抬手擦去嘴角的血跡。
“誰傷誰還不一定呢?”魏若來并不想收手,他很想和陳昊文痛痛快快的打一架。
“若來,近真的事要緊?!鄙驁D南沒有阻止魏若來打陳昊文,因為他只聽到三個字“何部長”,這次只怕他也無能為力。
“兄長,為什么盛希苒有這么大本事?何部長為何會參與起來?”魏若來雖然滿腔怒火,可是他還是發(fā)現(xiàn)了問題的關鍵。
“和那批軍費有關。前線戰(zhàn)事需要大量的軍費支持,國庫里可支取的極其有限,盛家的這筆錢可謂是解了燃眉之急。何部長不會不給盛希苒這小小的面子。”沈圖南緩緩的說,同時他在思考。
“怎么國家就指著盛家的錢打仗嗎?孔部長呢?財政部呢?錢都去哪了?”魏若來已經(jīng)失去理智了。
“若來,慎言。”黃從勻試圖堵住魏若來的嘴,被魏若來一把推開。
“我們不能讓近真冒險?!蔽喝魜硪呀?jīng)顧不了許多了,他心里只有近真的安危,誰也不能傷害她!
“國家的錢早就被幾大家族拿走,中飽私囊了,哪還有什么錢用來打仗呢?他們可不會自掏腰包。盛希苒也想利用這個時機,插手軍火生意?!标愱晃妮p蔑的說。
“盛希苒還有如此野心?”沈圖南沒想到盛希苒竟然把手伸得這么長,“可她這是在找死!”沈圖南又加了一句。
“盛希苒她心里很清楚,國民政府的企圖,我想她不會坐以待斃的。這是她的部分資料你們可以看一下。”陳昊文丟給魏若來一個檔案袋。
“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