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陳兩家的訂婚宴還是無波無瀾的結(jié)束了。盛希苒為了確保宴會安全,調(diào)集了盛家伙計里的一眾高手,時刻盯防。
訂婚宴后,盛希苒摘下沉重的發(fā)冠,褪去華貴的首飾,深深地嘆了口氣。
這樣的婚姻從來就不是她想要的,可是她的人生里,愛情從來都是最微不足道的。真正的愛是需要交付真心的,真心又豈可隨意交付,一旦選錯萬劫不復(fù),就像她的母親。
“小姐,宴會上確實有人行刺,但目標(biāo)不是我們。”下屬低沉的說。
“目標(biāo)是誰?”盛希苒的眼神驟然冰冷了幾分。
“是老爺。”下屬輕聲說了出來。
“那你們該讓對方成功的,不過這個老東西確實也不該現(xiàn)在死。對方是誰查出來了嗎?”盛希苒問道。
“是汪偽政府的特務(wù)。”下屬回稟。
“背后是日本人。我們剛支援一筆軍費(fèi),他們就耐不住了。”盛希苒眼中騰起殺意。
“說到底還是因為這場戰(zhàn)爭。日本如今深陷戰(zhàn)爭的泥潭,開始瘋狂反撲。小姐,老爺那邊的安保?”
“你不用操心,你以為那老東西會不知道,他自會有應(yīng)對之法。昊文呢?”
“姑爺還要將賓客送走,還在忙。”
“今天畢竟是我們訂婚,一會兒你去告訴他,讓他忙完到我這來休息。戲要做足。”
盛希苒望著鏡子里妝容精致的自己,“盛希苒,你何時才能做你自己?”
陳昊文在陳府大門送別賓客,他將兩個食盒遞給孔令崢,“令崢,拿回去給孩子吃。”
“昊文,你今天這么忙就不用為這種小事費(fèi)心了。你怎么……”孔令崢只得把食盒接過來,這是陳昊文的一片心意。
“你的事怎么是小事,今天招呼不周,你見諒。”陳昊文這時臉上的笑容才是真誠的。
“那你先忙,我就走了。”孔令崢說著就要走。
“以后沒事的時候,我能去兵工廠看你嗎?”陳昊文拉住孔令崢的胳膊言辭懇切的問道。
“啊?當(dāng)然,你隨時去,我都?xì)g迎你。”孔令崢雖然疑惑,可還是爽快的答應(yīng)下來。
沈近真和魏若來在不遠(yuǎn)處等著孔令崢,沈近真把手放進(jìn)魏若來的大衣口袋,魏若來幫她把衣服扣好,用圍巾把她包裹的更嚴(yán)實了些。
孔令崢快步向他們走來,他把其中一個食盒遞給魏若來,“給易蕭的。”
“老孔,你拿回去給春苗和孩子們吃吧!”魏若來并不想接這個食盒。
“這吃的可不耐放,這么大一盒,我們也吃不完。”孔令崢又把食盒遞給沈近真。
魏若來無奈的接過食盒。
“鴻影,長風(fēng),后天研究所見,我們一起出發(fā)。我就先回廠了,春苗還等我呢。”孔令崢和兩人道了別,急匆匆往廠里趕去。
魏若來攔了輛黃包車,他先扶沈近真上車,然后自己也坐了上去。
兩人相互靠著對方,沈近真幫魏若來整了整領(lǐng)口。
這充滿愛意的一幕,被出來相送賓客的陳昊文看在眼里,他本來要為賓客拉開車門的手緊緊握著門把手卻沒有打開車門。
“昊文,看什么,給客人開門呀!”陳昊淵只得握著陳昊文的手打開了車門,送賓客上車。陳昊文回過神的時候,陳昊淵已經(jīng)把客人送走了。
“昊文,專心一點(diǎn)。”陳昊淵抱怨了一句就離開了。
“三少爺,小姐讓您今晚去她房里休息。”盛希苒的下屬找到陳昊文,在他耳邊耳語道。
“好,我知道了。”陳昊文點(diǎn)了一下頭,繼續(xù)若無其事的忙起來。
他還能怎么辦呢?只能戴著虛偽的面具完成這虛假的婚姻。這輝煌的盛宴背后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