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書?”
“和兵工有關的所有書籍。”宮商羽低頭說道。
“我也愛看。說真的你最新的專著里提出的那個手槍槍械理論,我真是太佩服了。你是在什么樣的情況下想出來的?”沈近真熱情如火的問道。
宮商羽再次沉默不語。
沈近真一直保持著該有的禮貌和熱情,極富耐心的和宮商羽溝通。
魏若來已經被沈近真遺忘了,至少他自己這么覺得。
“看什么呢?站著干嘛!我可跟你說,這個人可比我難對付多了。”陳昊文突然出現在魏若來身邊,一手搭著他的肩膀,趴在他耳邊輕聲說。
“怎么哪兒都有你?你從哪兒冒出來的!”魏若來冷言冷語。
“有氣別撒我身上呀!沖那個姓宮的撒去。有本事,沖你家鴻影撒去。我可告訴你,鴻影可是非常崇拜他的,這種精神上的崇拜可比任何其他的情感都可怕……”
“你怎么知道近真崇拜他?”魏若來總是能一下抓住問題的核心。
“早年她在香港養傷,我們天天聊軍工上的事,她提到過他很多次,語氣里盡是仰慕和崇拜。我怎么會不知道!”
陳昊文的語氣里還有點小驕傲,他終于知道一些魏若來不知道的事。
“你還好意思提香港!這個宮商羽什么情況?”魏若來并沒有深究過去,而是想了解他當下他最想了解的事。
“呦,吃醋了。這才哪兒到哪兒,以后吃醋的機會多著呢!……”陳昊文一副看好戲的表情。
“我再問你一遍,宮商羽的情況你知道多少?”魏若來沒心情跟陳昊文廢話。
“是你問我,大哥?什么態度!算了,看在現在咱倆同病相憐的份兒上,我就勉為其難的告訴你。”陳昊文覺得自己還挺大度。
“誰和你同病相憐!鴻影,她是我的妻。我們有本質上的不同。”魏若來斜了陳昊文一眼。
“還端著呢!還本質上的不同,有啥不同?等她被勾走,你和我一樣,都是被拋棄的可憐蟲,是感情的失敗者,哪兒不同!你覺得自己高貴在哪兒?”陳昊文的話雖然難聽,可在道理上是說得通的。
“她不會的。她永遠都不會離開我。”魏若來怒視著陳昊文。
“你瞪我干嘛!人又不是我搶走的。你別把話說太滿。我承認咱倆比,我確實有地方不如你,可是我并不比你差。只是鴻影她……”陳昊文咽下了“眼瞎”兩個字。
“可是他不一樣,鴻影是真心崇拜他的,我能感覺的到。每次我們聊起宮商羽,鴻影都表達過想見他的期望,很強烈。”陳昊文故意強調了一下。
“她一直以為宮商羽是個年過花甲的老人。如今知道不是,不僅不是,還是一位和我們年紀相仿的人。你敢確保這份崇拜仰慕之情,不會滋生出別的情感。
那個人擅長的,可是你此生都不可能擅長的領域。而很不幸,這個領域還是鴻影最熱衷的領域。
不是我危言聳聽,哥們,我覺得你很危險。所以善意提醒你一下。”陳昊文“不懷好意”的笑了一下。
“善意提醒,你的善意表現在哪兒?我覺得你就是在幸災樂禍。”魏若來冷笑著說。
“你這可有點‘狗咬呂洞賓,不識好人心’了。我當然是為你好。我可告訴你,這個宮商羽經歷的和你的經歷有很多相似之處。
他也是貧苦家庭出身,憑借自己的努力和天賦異稟走到如今。
他的師傅是當今中國兵工業的大能,選中他時,也把他收做關門弟子,傾囊相授。他的天賦才華比起你一點也不差。
早年他結過婚,不知道什么原因,就和妻子分開了,最后離婚了。現在一個人在重慶獨居。”陳昊文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訴了魏若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