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近真此刻并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么。她緊閉雙眼靠著墻,坐在狹窄的床上,復盤著整件事情看看有沒有疏漏的地方或者自己忽視的地方。
她想了很久,怎么也找不到切入點,到底是誰?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
想著想著她想到了魏若來,她還沒有給他打電話,沒有給他寫回信。如果這件事沒結果,那她還不知道要過多久才能見到他。
沈近真很快就把這些想法從腦海里趕走了,現在可不是兒女情長的時候。她還有更為重要的事情要思考,葉亦舒還在旁邊的禁閉室里,她似乎聽見了葉亦舒的哭聲。
魏若來結束了一天的工作后,躺在床上思念著沈近真。
今天他外訪回到央行知道沈近真給他打電話后,拉著元寶讓他一字一句給自己復述。
“就說了這些?”魏若來生怕元寶漏掉哪句話沒說。
“長風哥,鴻影姐的電話是你特意交代過的,字字句句我都記得,不會少一個字。”元寶再三保證。
魏若來還是不甘心的打了一個電話到兵工廠,被告知沈近真去實驗室了。
他依依不舍的掛斷了電話,仿若電話那邊的任何聲響都與沈近真有關。
最近他的工作確實十分繁忙,晚上回家的時間也越來越晚。易蕭每次都等到睡著了,他才回家。
但是與沈近真不同,魏若來工作開展的異常順利,他和上下級配合默契,處理起人際關系來也是得心應手。
央行上下對于他工作的表現都贊譽有加。魏若來在工作方面已經漸入佳境。
這幾天由他牽頭出具的幾大商行的整合方案也得到了初步認可。他打算忙完這段時間就去看望沈近真。
對于沈近真他總是有太多的不放心,但是他唯獨放心沈近真的工作,可恰恰就是他最放心的地方,沈近真出了問題。
天蒙蒙亮,忙碌了一夜的兵工廠暫時安靜下來。孔令崢一路狂奔,他跑到禁閉室,把沈近真和葉亦舒放了出來。
“沒事了,已經查清了。……”孔令崢把事情的來龍去脈告訴了兩人。
“廠里為什么要扣鴻影姐的獎金?這不公平!”葉亦舒覺得處罰過重。
“宮處長也被扣了獎金,技術研究處的領導們都被扣了獎金,不只鴻影一人。”孔令崢認為這也是沒辦法的事。若是廠里的安防出了問題,他一樣要被問責。
“扣就扣吧。這說明平時的管理還有漏洞,也說明我的能力不足。”沈近真善于自省,她認為凡事還是應該多從自身找原因。
可是這次的事還是讓她感到難過。剛上任就諸事不順,實在讓她頭疼不已。
沈近真回到辦公室就把所有的圖紙分門別類擺放好,親自鎖進資料柜里。之后又和葉亦舒商量決定,以后每天早中晚各檢查一次。
“曾處長,昨天您去車間后,您先生給您打電話了。”沈近真同部門的下屬告訴她,魏若來打電話的事。
沈近真點點頭,表示她知道了。
沈近真想了想還是拿起了聽筒,給魏若來撥去了電話。
電話那邊沒響幾聲就被接聽起來,一個好聽的男聲傳了過來,“你好,這里是央行經濟研究處,我是程長風。”
沈近真的淚差點就落下來了,她僅僅只是聽到魏若來的聲音,就感到心里充滿了委屈。
“你好,還在聽嗎?”魏若來柔和的聲音又傳了過來。
沈近真壓抑住所有躁動的情緒,用最平淡的聲音開了口,“長風,我是鴻影。”
“鴻影,”電話那邊的聲音頓時增添不少喜悅,“最近還好嗎?身體如何?工作順利嗎?有沒有乖乖吃飯?想我了嗎?”
沈近真在電話這邊使勁點頭,嘴里卻說不出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