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那孩子是無意中遇見的,我只是有些累坐在這里休息而已。”魏若來并沒有說他曾在這里見過宮商羽哭,那樣的隱痛還是不要提及。
“看來是那孩子多嘴了?”宮商羽似笑非笑的說。
“不,與那孩子無關(guān),是我問的。那孩子始終記得你的恩情,所以發(fā)自內(nèi)心對我這個陌生人提及對你的感激。”魏若來不希望宮商羽遷怒那個男孩。
其實宮商羽聽到了兩人的對話,但是沒有阻止孩子說下去,不知道為什么他始終對魏若來抱有一絲好感。
也許是因為第一次見面兩人就選擇了同樣的一套工具,而那套工具一般人是不會欣賞的,亦或是那時魏若來看他的眼神沒有輕視或探究,而是一片淡然和一種理解。
宮商羽坐在了魏若來的身邊,“我了解過你和曾處長的故事,其實我一直覺得我們兩人的感情很相似。”宮商羽莫名的說了這樣的一句話。
魏若來望向?qū)m商羽,等待他接下來要說的話。他知道他應該有很多想說的,說給他這樣一個局外人或者同類人聽。
“她叫程鳶鴻,和你一個姓。她是我的妻子。我們相識于一次武器機械知識講座。那個講座我期盼了很久,在學校做了很長時間的零工,好不容易爭得一個聽講座的機會。
可是當天負責的老師不知道,看到我破爛不堪,就要把我往外趕,因為我那時窮困潦倒,籍籍無名,是鳶鴻把我?guī)Я诉M去,她沒有嫌棄我衣衫襤褸,而是禮貌客氣的把我請了進去。
后來我才知道當天講座的主講人是她父親,是我國為數(shù)不多享譽國際的兵器專家。那次講座讓我受益匪淺,感慨良多,也更加堅定了學習武器制造的心。
講座結(jié)束,她和我聊了很久,在看了我的幾篇拙作后,把我引薦給了他的父親。
我當時窘迫極了,生怕對方瞧不起我,可是見到后我發(fā)現(xiàn)自己多慮了,她的父親和藹可親,我們相談甚歡,不,是相見恨晚。
他父親認為我以后一定會成為武器制造方面最杰出人才,他父親夸我是個天才。那一天是我此生都會銘記,永不會忘懷的日子。”
望著宮商羽眼里的熠熠光輝,魏若來想到了自己拿到沈圖南確認函的那天,雖然之后發(fā)生了種種,可是那天依舊讓他終生難忘,那是被認可的開始,也是他人生重大的轉(zhuǎn)折點,他很能體會宮商羽此刻和那時的心情。
“之后他父親向?qū)W校舉薦了我,經(jīng)過了一系列的測試,我以最優(yōu)異的成績進入那所學校學習。由于我家境貧寒,實在付不起高昂的學費,也是他父親資助了我。
后來我人生的很多第一次,也是和鳶鴻經(jīng)歷的,她帶我見識了我以前做夢也不敢想的世界究竟是何樣的!”
魏若來在宮商羽動情的描述中,不可抑制的想到了他和沈近真吃得第一頓西餐,沈近真在他出獄后,為他做得第一套西裝,他與沈近真共同參加的第一場酒會,他們也有很多難忘的第一次,準確的說是他人生的第一次。
“慢慢的我變得自信,開朗,陽光,最終變得強大。這一切都少不了鳶鴻和她的家庭對我的悉心幫助。
在我第一次見鳶鴻時,她就已然照亮了我原本灰敗的人生,她就像太陽一樣,源源不斷的給我能量,她是那么完美,誰也無法企及,更不可替代!”
魏若來從宮商羽眼中看到了源自內(nèi)心深處的深深愛意,他的心里也時常涌動著這種愛,深刻且持久,永生不竭。
他也不會忘記初見沈近真時的美好,她是那么的美麗不可方物,只一眼就已經(jīng)刻入腦海,她一步步走進了他的心,和他的情一起融入骨血,此生再難割舍。
他總算知道他為什么會對宮商羽有一種熟悉的感覺,會共鳴他的情感,是因為他們原本就是一樣的人,有著極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