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亂玩梗的二皇子殿下,到底是沒能逃過李二陛下這一劫。
趴在寢宮的床上,等著四弟李泰給自己上藥的他終于明白:出來混,總歸是要還的。
“嘶……小泰,你輕點!”李寬一邊哀嚎著,一邊用手捶著床榻,同時他還不忘對身邊的弟弟傳播自己的自由思想:“小泰你等著看著吧,等將來吾力壯……”
“二哥,大哥這事兒做的可真不講道義!”李泰一邊耐心地替二哥輕輕擦藥,一邊不忘吐槽自家大哥:“連三哥都替你求情了,大哥還說打得好……”
“廢話!”李寬無奈地白了一眼李泰:“大哥是太子!那種時候他要是替我求情,那就是嫌咱爹打我打得不夠狠!唉,說來也怪我,一開心就得意忘形……”
李寬有些悔恨的想到:自己當時怎么就沒想到拿漢高祖斬白馬來狡辯呢?
后來仔細想想也不對,非劉氏不能為王的說法是漢高祖劉邦平叛之后才說出來的宣言??扇缃竦拇筇?,原先可還有幾位異姓王呢,至于往后……保不準也可能有,自己要是拎不清現在把這話說出口,那老爹很可能還得收拾自己……
算了算了……禍從口出……自己要是真惹得老爹再度較起真來……
可能自己回頭躲到隴右老家,興許都無法逃過這一劫……
“二哥,你在想什么呢?”啥事兒都不往心里擱的李泰,此時擦完了藥,見自家二哥一副深思熟慮的模樣,當即便好奇地問道。
“小泰啊,”李寬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看向自家四弟:“你說二哥我,是不是該封王了?”
要不說他李寬才是真正的有大智慧呢。
在李寬看來,為了避免上述那種“有朝一日不慎東窗事發,某人驚懼交加以致惶惶不可終日”的局面出現,李寬決定,還是開口找老爹討要一個王爵吧。
畢竟在李寬看來 ,造反是不可能造反的,也就平日里調皮搗蛋找找樂子而已。
所以,他能犯多大的錯呢?
最多把我的王爵削了唄。
反正等回頭大哥上位,自己想要當什么王,還不是回頭自己和大哥商量著來?
于是,帶孝子李寬想做就做的性格讓他強拖病軀,在李泰的攙扶下來到了李二辦公的太極殿。
哥倆這次極為講規矩,硬是拒絕了大內總管張楠的貼心攙扶,他摟著比自己矮一頭的李泰的肩膀,歪著脖子看著彎下腰來還是高他們哥倆不少的張楠道:“我爹呢?”
盡管李二在李寬第一次這么叫自己的時候,感動之余,他便開始試圖提醒李寬管他叫父皇,但是天生反骨的李寬偏不,他的理由也很直接:“咋的,我是抱來的?叫你一聲爹那是我李寬給你李二面子……”
后面的話,李寬試圖說完但是暴躁的李世民并沒有給他機會。
猶記得,那晚甘露殿的風很大,被要求面壁思過的二皇子殿下回頭罵了自家老子一聲“昏君”,就大搖大擺地跑到弘義宮跟祖父李淵擠一個被窩去了。
當然,之所以滿怒的李二沒有赤著腳追出來,當然是長孫攔住的原因。
只是……
天知道那晚本來打算摟著兩個芳齡二八的美人兒討論人生大事的李淵,見到自己的孫兒吭哧吭哧地爬自己的龍床,這老流氓生平僅剩的羞恥感讓他飛快的將床角的粉紅肚兜給藏到了自己的枕頭下面,然后,爺孫倆兒算是睡了一個囫圇覺。
只不過隔天李二被叫去弘義宮的那通罵,義正言辭訓斥兒子的李淵多多少少還是帶點私人情緒在里面的。
畢竟看著寬了衣的美人兒穿著胸圍子從另一頭悄悄下了龍床,懷里摟著孫兒的李淵當時就發誓,必須給自家豎子好看,你他娘的教育孩子也得把人看住啊,萬一下次乃公提槍上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