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這次“找場子”的楚王殿下甚至都沒怎么出手,就被動接受了敵人“不戰而降”的結局。
但他知道,這不是什么好事,因為更麻煩的還在后頭。
朝中大臣里的頂梁柱此次因為自己出動過半,而且還都站在自己這邊……
李寬現在哪怕就是用腳指頭去想,都能想到:事情發生以后,皇宮的那位昏君,怕是早就拎著束帶守在宮門口,就等自己回去挨揍了。
“虞師誤我啊……”站在朱雀大門前,剛剛送完虞師回府的楚王殿下,覺得自己前途甚是堪憂。
“楚王殿下,趕緊進去……”常何見楚王在宮門外徘徊不前,他當即來到對方身邊,小聲道:“皇后娘娘吩咐臣,說是見到您回來,就讓您趕緊去弘義宮找太上皇,這會兒陛下可是惱火的緊啊……您還是暫避其鋒芒為妙……”
“什么?”楚王殿下聞言當即把脖子一梗:“我避那昏君鋒芒?取我……”
“取你什么?”就在楚王殿下在心中暗自比較“方天畫戟”和“青龍偃月刀”哪個比較唬人的時候,一道熟悉的聲音從不遠處傳來。
哦豁……哦豁哦豁哦豁……
麻煩他這不就來了……
“爹……您在啊……”楚王殿下表面上陪著笑臉,心中卻忍不住腹誹道:天老爺……怎的如今這昏君如今居然都開始對本王用上兵法了?!
先讓常何假意投靠,拖住自己,然后他再飛速趕來圍堵?!
好好好……這昏君果然不負“天策上將”之威名!
本王認栽!
“常何,你好樣的!”既然認栽,就得有認栽的氣魄——只見楚王殿下一邊看著身著白龍魚服的昏君父親慢慢走近,一邊忍不住對常何諷刺道:“本王還以為你棄暗投明了呢!”
“楚王殿下,這 ……臣真不知道……”常何現在可謂是百口莫辯。
他就只是個傳信的而已啊!
“你就知道為難常何是吧?”李二陛下望著隨時準備開溜的兒子,他似笑非笑道:“跑,你能跑哪兒去?!”
“爹……我沒打算跑啊……唉……常何誤我啊!”說話間,楚王殿下眼角的余光已經瞥見身后緩緩靠近的幾道身影。
“跟朕回去,朕有話問你。”李二陛下見壓迫感已經給到位,于是當即便下令道:“朕倒是真的很想知道,當初朕那鐵板一塊的天策府,是怎么被你小子給滲透得千瘡百孔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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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這事兒可跟我沒關系……”楚王殿下一到太極殿,見自家昏君父親大馬金刀的坐在主位上,一臉嚴肅地望著自己,他當即便把該說的話全都給撂了:“我今天本來是打算降低影響,所以就帶來了百十來騎,打算先找那陰弘智——”
“——百十來騎?”李二陛下眼見兒子如此輕飄飄的敘述,他甚至都忍不住為陰弘智掬一把同情淚:“小兔崽子,朕沒記錯的話,當初你帶八百先鋒隊襲擊頡利的大營時,這些人就在其中吧……你這是拿打頡利的兵員配置,來去尋陰弘智的晦氣!你還好意思說降低影響……”
“爹……你這過分了嗷……”楚王殿下聞言挑了挑眉毛:“我是大唐的親王!身邊護衛的人數那可是有制度可循的……”
“你小子除了跟人斗毆的時候記得這個,剩下的時候,你什么時候帶過護衛?!”李二陛下聞言頓時被氣樂了:“成啊,楚王殿下,朕就算你說的都對,那你告訴朕,為何房玄齡、杜如晦、魏征——朕的這三位肱骨,今日也在陰弘智的府上呢?!”
“爹,還有無忌舅舅呢……”楚王殿下聞言眨了眨眼睛:“您總不能因為人家犯了錯,就將其清掃出‘肱股之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