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隨韓吉出了公子夏府邸的大門。
兩人并未乘車,而是各自騎了一匹馬,在王宮禁衛軍的護衛下,向著離陽宮而去。
“聽聞先生神機妙算,想必先生也知道,此行頗為兇險???”韓吉忽然開口問道。
莫離笑道,“敢問公公,此行幾分兇,幾分險?”
“公子夏獻計,乃是出自先生手筆,別的都沒什么,唯獨那挾天子以令諸侯,可是大不敬之罪啊?!表n吉小聲道。
“多謝公公提醒?!蹦x似乎并沒有放在心上。
韓吉點點頭,見對方心中有數,便也不再多言。他明白,此人今日只要不死,那么將來很長一段時間,怕是要成為離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存在。
……
“此事,你怎么看?”寂懷真問道。
得知了事情全貌的方即墨,神色變得凝重。
離國公為天子賀壽,廣邀各路諸侯,這毫無疑問是一場鴻門之宴。
寧國派人去了,不但要飽受欺辱,十有八九更是無法安然離開的。不去,那便是不尊天子,離國發兵來打,便占據了大義的名分。
切莫小看“大義”兩字。
如今的天下,雖然王室勢微,但在天下人心中,天子仍是天下之主。離國一旦占據大義,天下諸侯便都算是站到了離國一方,寧國不但求援無門,更有可能被南方的南晉,北方的淵國趁火打劫,可謂是雙拳難敵四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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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國公,真是不當人啊。”方即墨嘆道,“寧國會派何人去?”
“不知。”寂懷真重新閉上眼,“云京此刻,大概已經吵翻天了吧。”
方即墨眼前一亮。
若是他能在此事之中有所發揮,那么到時候回到寧國,必是一鳴驚人。
“有想法?”寂懷真像是看透了他一般問道。
“暫時沒有,不過,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我們便走一趟離國又如何?!”
山路上,方即墨與景逸坐在馬車前趕車,沿著大路一路北上,向著離國都城進發。
“今天是個好日子,心想的事兒都能成?!狈郊茨吨ぷ映?,全然不顧一旁同伴的死活。
景逸眉頭皺了一路,他就沒見過這么能折騰的。寂懷真充耳不聞,就像是睡著了一樣盤坐在車內。
“他們兒子我習慣從小就耳目有染,什么刀槍跟棍棒我都耍得有模有樣,什么兵器最喜歡雙節棍柔中帶剛……”
見一旁的景逸不理睬自己,方即墨唱的更起勁了,一邊唱,一邊揮舞著一根并不存在的雙節棍。
“別出聲,有人。”
就在方即墨大說特說的時候,景逸忽然將手中長槍橫在了方即墨身前,將他攔住。
有人?
有個鬼!
方即墨目光掃向四方,明明半個鬼影都沒有。
景逸不說話,隨即張弓搭箭。
咻!
箭矢脫手,沒入山道兩邊高大的樹叢之中。
“?。 ?
樹叢里傳來一聲慘叫,隨即,樹影婆娑,三十多個衣衫襤褸,但卻手持明晃晃大刀的男子鉆了出來。
臥槽,竟然還真有!
“打……打打……打……”為首一人,揚著手中大刀,對著二人一陣哆嗦,半天吐不出來第二個字。
好家伙,這年頭,打劫都找不到口齒利索的人了嗎?
方即墨一臉黑線,好不容易才有了一點緊張感,被眼前的劫匪完全打消了。
“啊……劫!”
半晌之后,劫匪頭子終于把第二個字吐露了出來,其他劫匪糾結的神情才略微緩和。
景逸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