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二哥嚇壞了,直接跪在了尹廷尉的面前。
“我且問你,今日,都有誰來過這房間?”尹廷尉搬著凳子坐到了小二的面前。
“我說,我說。”小二不敢隱瞞,連忙道,“只有鎮北王!”
鎮北王?計無谞!
是他!
尹廷尉瞳孔猛的一縮。
踏馬的!
這下樂子更大了!
怎么又把鎮北王牽扯進來了?
“胡言亂語!”尹廷尉怒罵道,“你可知,胡亂攀咬,可是要拔舌頭的!”
“大人,小人豈敢啊!”小二快嚇哭了,“今日鎮北王親臨,可是有很多人都看見的啊!”
什么?!
尹廷尉眉頭再度一皺。
的確,區區一個小二,無緣無故,怎敢胡亂攀咬鎮北王這等存在。
尹廷尉擺擺手,兩個軍士將小二押下。
他走出門,看了看四周。
從走廊到這里,那個拐角之后,沒有幾步便是武安君的房間了。
而期間路過的其他房間,他也已經問過,今日這幾間房,并沒有被人包下。尹廷尉親自進去看了看,也沒有發現有人進去過的痕跡。
難道真的是計無谞?!
此時此刻,尹廷尉心中雖然有所推斷,但并沒有十足的證據。
他回到房間里,開始搜尋蛛絲馬跡。
首先是人證。
以計無谞的身份和那張臉,恐怕今天不少人都知道他來過天香樓。遠的不說,就是那個小二哥,也可以作證計無谞在自己之前去過武安君的房間。
但這還不夠,這些東西無法證明計無谞殺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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兇器?
尹廷尉回到武安君的尸體旁。
武安君嘴里淌著的血,是黑色的。
不用試,尹廷尉也知道對方是死于中毒。
但是,他的后背為何還插著一把短劍?這不是多此一舉嗎?
尹廷尉打量著武安君后背上那柄短劍,這不是一把普通的劍。
劍身樸實無華,但劍柄和劍格,卻是異常的華麗。
尹廷尉恍惚之間,只覺得自己好像在哪里見過這把劍。
不對,這把劍……是計無谞的佩劍!
他忽然想到,那日計無谞班師回朝,大殿之上,他腰間配著的,就是這么一把華麗的短劍!
還是不對!
若這柄劍真是屬于計無谞的,那么他為何在離開前,不順手將這最為重要的證物帶走?
除非……
計無谞離開之前,這柄短劍,并沒有插在武安君的背后!
尹廷尉想到此處,忽然看向武安君的身后,是一大片窗戶。
他毫不猶豫的撲到窗前,窗的對面是一片廊道,此刻空無一人。
是了,若殺人者是個高手,在這個地方,將一柄短劍隔空投擲過來,并不是難事。
不不不……還是不對!
尹廷尉很快又否定了自己的推斷。
中毒的人,會因為痛苦而劇烈的掙扎,并不能保證對方一定就趴在桌上。只看武安君的表情,就知道他一定死的極其痛苦,之所以趴在桌上,恐怕只是偶然。
尹廷尉深吸了一口氣。
就目前的線索來推斷,真相應當是這樣的。
兇手,應該是在計無谞來之前,就在這間房間里了。
他應當是武安君的熟人,否則,不會好整以暇的坐在武安君的對面,甚至還給自己倒了一杯酒。
隨后,武安君死于中毒,兇手短暫的離開房間躲了起來。
在之后,計無谞來到現場,發現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