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投靠了方即墨?!”
王路飛噌的一聲將刀架在王輕侯的脖子上。
王輕侯神色如常。
他在大哥的眼中看到一絲閃爍,對方只是在虛張聲勢,根本沒有勇氣真的殺自己。
“為什么?”
王路飛不解,為什么自己的弟弟,竟然要幫助一個外人?
“當(dāng)時的情況,不是谷良巖死,就是我死?!蓖踺p侯輕聲道。
“他威脅你?”王路飛語氣軟了三分。
如果是拿性命威脅,他可以原諒?fù)踺p侯。
“不,他沒有?!蓖踺p侯搖頭道。
“那為什么?”
“他想跟我合作?!?
“合作?”
王路飛徹底懵了。
“是的,準(zhǔn)確的說,是和你合作。”王輕侯點(diǎn)點(diǎn)頭,“殺了谷良巖,我就不再是山賊,他承諾,只要我們今后不再做山賊,安分守己,他保證我們可以安穩(wěn)的過日子。”
“就這樣?”
“當(dāng)然,只是,在那之前……”王輕侯道,“方即墨想和你談?wù)劇!?
“什么?!”
王路飛以為自己聽錯了。
方即墨想和自己談?
談什么?
有什么好談的?
他們一個是官,一個是匪,天生就是敵對的。
“他派你來做說客?”
“算是吧。”王輕侯沒有否認(rèn),“大哥,收手吧?!?
王路飛眉頭一皺。
自己這個弟弟,看來是被方即墨洗腦了。
收手?
怎么收手?
就算自己同意,自己手下那些人會同意嗎?
“還記得那幾百個殘兵嗎?”王輕侯忽然開口道。
王路飛自然記得。
那幾百個殘兵,本是用來迷惑方即墨的詐降之計(jì)。
“他們?nèi)歼x擇了留下,他們告訴我,不想再過打打殺殺的日子。”王輕侯道,“山寨中,有這種想法的人不少,大哥你難道這么快就忘了董不均的下場了嗎?”
王路飛向后晃了兩步。
他怎會忘了董不均。
方即墨只一封信,就令董不均手下半數(shù)左右的人選擇了投降。
如今,只要對方故技重施,同樣的情況就會再次發(fā)生在自己的身上。
“那又有什么關(guān)系?”王路飛道,“方即墨一路打到現(xiàn)在,寧國前線又在和離國開戰(zhàn),他們糧草必定難以久撐,只要再拖一陣,很快,他們就會退兵!”
“離國?”王輕侯笑了,“離國要是會和寧國開戰(zhàn),前線早就打起來了,一直拖到現(xiàn)在都沒個動靜,你想離國發(fā)難,不知道要等到什么時候。
至于你說的糧草,你跟我來看看你就知道了?!?
說罷,王輕侯也不管王路飛,徑直走出聚義堂。
王路飛見狀,連忙跟了上去。
山寨中,此刻堆放著大大小小的糧車,一共有十幾車。
車上裝著酒和糧,數(shù)量不少。
“這是……”王路飛傻眼了。
哪里來的酒糧?
“意外嗎?我也很意外?!蓖踺p侯道,“方即墨就知道你會拿他糧草說事兒,直接送了我十幾車讓我運(yùn)回來,說是快過年了,讓兄弟們好好過個年?!?
“……”王路飛黑著臉。
方即墨竟然還有余糧,而且看樣子,余糧比自己的存糧還要多。
這樣下去,誰拖垮誰,還不一定呢。
“大哥,我們當(dāng)初做賊,是逼不得已?!蓖踺p侯見王路飛表情松動,連忙勸說道,“如今,方即墨和二公子來了,今后的南境,在他二人的治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