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殿之內,眾人紛紛散去,如躲瘟神般快速逃離方即墨的視線之內。
方即墨撇嘴。
跑什么?
有什么好跑的?
自己難道還會吃了他們不吃?
正想著,旁邊走來一人,恭敬道:“侯爺,女帝有請。”
“女帝?”
方即墨愣神。
女帝這個時候又找自己做什么?
方即墨追問了兩句,侍者只說自己不知。
“老王。”
“在呢。”
“讓兄弟們準備一下,我們隨時離開洛邑。”方即墨道,“哦對了,派人盯著莫離那孫子,別讓這狗東西跑了,老子說了要弄死他,就決不能讓他活著回到離陽。”
“放心,早就安排好了。”老王拍著胸脯保證。
“兵分兩路,大部隊走水路,等到沐陽夫人回來,立刻啟程離開。你率領陌刀軍,一旦離國使團出了洛邑城,你找個方便的地方,立即伏殺。”
“嘿嘿,你放心好了,這幾日我縱覽洛邑地形,離狗離開的路線上,我早就找了幾個絕佳的伏擊地點,包保他們死無葬身之地。”
“那就好,你辦事,我放心。”
方即墨拍了拍老王肩膀,隨那侍者一道離開。
侍者引路,并未向御龍山莊內部而行,反倒是直接出了山莊。
大門外,停靠著一輛奢華馬車,車頂插著象征著王室的旗幟。
“這是……”方即墨凝眉。
“女帝有令,請侯爺上車。”侍者道。
“這不好吧,這可是象征著王室,我能隨便坐?”方即墨小心翼翼道。
女帝如今差不多瘋魔了,誰知道這女人會找些什么借口趁機干掉自己呢?
“侯爺說笑,女帝已經為您和鏡流公主賜婚,侯爺自然便是王室之人,這車,有何坐不得?”
方即墨想了想,也是,自己現在是皇親國戚,坐個車,應該不至于是什么不赦之罪,便也不再糾結,徑直上了車。
噠噠的馬蹄聲中,馬車起步,向著山下駛去。
“這位公公,我們這是要去哪兒?不是去見女帝嗎?”方即墨看著窗外的景色逐漸變得偏遠,心升警惕。
“侯爺莫要多慮。”侍者的聲音聽起來,似乎有些緊張。
方即墨立刻警惕起來。
不對勁!
這不是女帝的命令!
他微微挪動了一下身體,不著痕跡的從靴子里抽出一把護身的短刀,下一瞬,身影一閃,飛速架在了侍者的喉嚨上。
“侯爺饒命!”侍者驚呼。
“閉嘴!”方即墨怒斥,“說,是誰派你來的!”
“小的說,小的全都說。”
侍者臉上寫滿了恐懼,瞳孔縮小,臉上肌肉不住的顫抖。
方即墨知道,對方的恐懼,不是裝的,而且此人腳步虛浮,并非是什么高手。
他又警惕的看了看四周,并未察覺到周遭有人跟蹤或者埋伏的跡象,這才收斂了殺意。
看來,此人雖然不是女帝的人,但對自己,似乎也并沒有壞心思。
“老實交代,不然,死。”方即墨冷聲威脅。
“小的……小的是鏡流公主的人,是公主讓我來,帶侯爺去見她……”
侍者沒有絲毫猶豫,一股腦全都交代了。
鏡流公主?
自己那個未婚妻?
是她要見自己?
想了想,方即墨覺得這侍者應該沒有說謊,便收起了短刀。
“既然是公主相邀,何必鬼鬼祟祟?”
“侯……侯爺,公主畢竟是公主,平日里,連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