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郡守站在船頭,目光呆滯的看著遠方漸漸沉入江底的李家旗艦,心中大喊臥槽。
這什么情況?
李家家主的戰艦,竟然被人搞沉了。
而且擊沉李家家主的,不是別人,正是那個克扣自己糧草,對南晉宗室唯唯諾諾的宮家。
“父親,宮家這是在做什么?”眼前這一幕,同樣令孫弦感到費解。
“嘶~!”
短暫的沉默后,孫郡守抬頭看天,深深的吸了口氣。
都到了這個時候,他要是還不明白發生了什么,他就不配做這一郡之首。
“宮夜這個王八蛋……”孫郡守沒頭沒尾的罵道。
“嗯?”孫弦鮮少聽到自己老父親爆粗口,現在見對方失態,不是一般的驚訝。
“弦兒,你記住,將來即便和宮家之人同朝為官,宮家之人,也都永遠是我們孫家的敵人?!睂O郡守語重心長道。
“孩兒記住了?!睂O弦雖不明,但覺厲,連連點頭。
就在此時,一艘比孫家旗艦還要高大的戰船,以極快的速度從后方趕超上來。
孫郡守抬頭看去,那戰船的船舷邊上,方即墨負手而立,面帶微笑。
“拜見寂寞侯?!?
父子二人同時對方即墨行禮。
以前,他們與方即墨是合作關系,但從現在開始,孫家,便要以方即墨馬首是瞻了。
“孫郡守,上來說話吧?!?
方即墨說罷,那大船之上搭下一塊木板,孫弦一手扶著自己老父親,雙腳發力猛蹬,在木板上借力一踩,飛身上了甲板。
“寂寞侯真是嚇煞我也?!鄙洗?,孫郡守便半開玩笑的抱怨道,“您那幾十艘戰船沖過來,我險些以為,今日我這條老命,就要在這川江喂魚了?!?
“郡守莫怪。”方即墨也不介意,仍然以朋友的口吻與對方說話,“大家合作這么多次,這點默契,自然還是有的,我當然是信得過郡守你的?!?
“呵呵。”
孫郡守知道這些都只不過是場面話,合作多年又如何,方即墨要是真的信得過自己,就不會如此試探。
不過好在自己已經通過了對方的試探,現在,雙方也算是一條船上的人,對方這番話,算是給了自己一個臺階,自己順坡下驢,此事就算過去,今后,大家同樣是合作無間的好伙伴。
“侯爺,我有一個疑問?!睂O郡守思考片刻后,問道,“宮家,是何時投靠了寧國?”
“嗯?”
聽到孫郡守這話,孫弦呆滯。
什么意思?
宮家已經投靠了寧國?
難怪剛才他這老父親會跟他說,將來,宮家可能會與孫家同朝為官。
可是問題又來了。
既然是同朝為官,既然宮家也已經投靠了寧國,那么大家就是一邊的,按道理來說,應該精誠合作才是,為什么自己老爹卻要自己將來仍對宮家保持敵意??
“不愧是孫郡守,看來,你已經猜到了?!狈郊茨┝艘谎凵砗蟮膶O弦,這位小天才果然還是太稚嫩,此刻仍是一臉茫然,比其他這老謀深算的老爹,差得還有點遠,“不錯,宮家是我安排的后手,在我第二次前往白河郡之前,便已經先去過江都,見過宮夜,達成了合作?!?
“原來如此,侯爺謀無遺策,在下佩服?!睂O郡守拱手。
“客套話不必說了,此番孫家投靠我寧國,有了孫家之助,我寧國水師,如虎添翼?!狈郊茨挚戳丝磳O弦,“孫小友劍道修為突飛猛進,將來,必有一番作為?!?
“這些都多虧了方先生?!睂O弦對方即墨,那是一百個服氣。
要不是對方傳授心學,他豈能悟出心劍,走出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