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熙熙攘攘。
但當(dāng)行人走到某個位置時,卻不由自主往兩邊繞開。
他們撓撓頭,神情有點迷茫。但也沒有太在意,搖搖頭,繼續(xù)趕路。
陸白望著這一幕,感覺既驚駭又詭異。
人群看不見他,但卻會自動避讓。確切說是……避讓他和旁邊的老者。
陸白眼珠子轉(zhuǎn)動。
你是誰?
他很想問一句。但卻開不了口。
冷魁打量著陸白。
他離開天虛城幾日,回來就聽說天虛試煉提前結(jié)束了。還沒來及進(jìn)府問一下清影,就目睹了門口一出鬧劇。
畫玉闌和陸白挺身而出,揭穿兩大邪派覬覦天虛珠的陰謀,講得有鼻子有眼。
冷魁恍然大悟,原來自己中了調(diào)虎離山之計。
待人群散去,冷魁本想抓走畫玉闌問明具體情況。但通過幾人對話,他發(fā)現(xiàn)陸白才是真正的見證者。于是,便把他給揪過來了。
嗡!
冷魁隨手一拂,解除陸白身上的束縛。
陸白猛喘幾口粗氣。
心念電轉(zhuǎn)。
這絕對是一位驚世強(qiáng)者。從他身上偶爾泄露的氣息看,比師娘還恐怖。難道是渡劫大能?
念及此,陸白小心臟撲通撲通跳個不停。
在這種強(qiáng)者面前,他甚至不敢嘗試遁入九絕空間或者天虛秘境。
因為,進(jìn)入九絕空間需要用神念溝通靈骨,而進(jìn)入天虛秘境則要用元力激活那枚鑰匙。
陸白只要稍有異動,對方就能察覺。所以,他不敢賭誰的速度更快。
奇怪!
這種大能怎會來天虛城?
天虛城在天虛珠籠罩下,大能只要進(jìn)來,就有可能成為天虛王的獵物。
“敢問前輩尊號?”
“你無需知道。”
“那,晚輩有什么能效勞的嗎?”
“問你點事?!?
“好?!标懓姿梢豢跉狻?
“說說天虛試煉的具體情況。”
陸白眼神一動,對方想知道的應(yīng)該是那場大戰(zhàn)。
于是,他緩緩道來。
但隱瞞了被九絕劍掌控身體的事,最后又把擊潰法相的功勞,推到那個神秘聲音頭上。
冷魁面色不停變幻。
公羊武,原來是你在搞鬼。
“骨靈山?jīng)]有參與嗎?”
“沒有?!?
“你當(dāng)時為什么在現(xiàn)場?”冷魁有點疑惑。
而且,聽那個畫家小子說,他是最后一個離開秘境的。
“呃!”陸白迅速思考。
但想來想去,也找不到一個合理的理由。
忽然,他心中一動,回道:“因為,我跟冷四小姐關(guān)系不一般?!?
陸白為自己的機(jī)智拍案叫絕。
這樣,既能完美解釋他為何在場,又能震懾眼前這老頭兒。
我是冷四小姐的人,她爹是天虛王,這里是天虛城。所以,我勸你掂量一點,不要對我不利。
“嗯?”冷魁目光變得銳利無比。
“關(guān)系不一般,是什么意思?”他幾乎是一字一頓地問道。
“你懂的?!标懓茁冻鲆荒ㄒ馕渡铋L的表情。
嗡!
冷魁氣息轟然大放。
陸白瞬間有種被扔進(jìn)汪洋大海的感覺。他臉色劇變,不明白對方為何突然失控。
不行,得走了。
趁對方不夠冷靜,賭一把。
陸白神念一起,溝通靈骨。
咻!
他身影憑空消失。
九絕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