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姐，我發現一件有趣的事。”

當紀扶搖和陸白從山頂下來時，楚紅魚嘰嘰喳喳說道：“有一只小鳥，跌落在你門前，摔得四分五裂，好慘啊！”

“奇怪的是，它肚子里面竟然有東西。”

說完，楚紅魚攤開掌心，露出那個看完又重新捏好的紙團。

“鳥信？”紀扶搖和陸白立刻認出來。

千機門設計的機關鳥，向來很穩妥，怎么會跌落摔碎？

“你沒拆開吧？”紀扶搖接過去。

“沒有啊！這個又不好玩！”楚紅魚嘟著嘴巴。

紀扶搖點點頭。

“師姐，誰發給你的？”陸白把頭歪過去，想看看上面寫的什么。

紀扶搖一把收起，瞪他一眼：“懂不懂尊重別人隱私？”

“真小氣！”陸白笑道。

紀扶搖拿遠一點，展開紙團。

【陸白吾郎：】

當首行幾個字映入眼簾后，紀扶搖微不可察地往旁邊一瞥。

小白的？

看還是不看？

紀扶搖陷入猶豫。

偷看別人隱私是不對的，但‘吾郎’兩個字就像毛刺兒一樣，撓得她心里難受。

掙扎片刻后，紀扶搖決定：從心！

看。

【得君助，若已登圣女之位。本欲尋君，奈何諸事纏身，無暇遠離，望體之。】

【君咒解，若聞之喜泣。】

【恨山高水長，日也思君，夜也思君。】

【何當同食共寢？若心切盼。】

——落款一個‘幽’字。

鳥信就像電報一樣，用詞節省。

幽，憐，若！

紀扶搖心里一字一頓念出這個名字。

日也思君，夜也思君？

同食共寢？

“師姐，你怎么了？”陸白見紀扶搖讀完信后，冒著寒氣兒，便關切問道。

紀扶搖美眸一轉，死死盯住他。

“別誤會！我沒有打聽你隱私的意思。”陸白被看得心里發毛。

啪！

紀扶搖將紙團丟過去。

“你的信！”

說完，打開院門鉆進去，嘭地一聲重重關上。

我的？陸白一愣！

我的你看那么久？

懂不懂尊重別人隱私？

他一邊腹誹一邊展開紙團，讀完之后……

整個人就麻了！

咚咚咚！

“師姐，你聽我解釋啊！”

“不是你想的那樣！”

“這個幽憐若真是太過分了！我幫她那么大忙，她竟然以怨報德，饞我之心不死！”

“你放心！我不會讓她得逞的。”

陸白扯著嗓子高喊，但里面毫無回應。

“師兄！”楚紅魚走上來，說道：“師姐不理你沒關系，紅魚陪你玩兒了。”

陸白揉揉她的頭：“紅魚乖！師兄和師姐有正事要干！”

“我也可以陪你干正事！”楚紅魚表情認真。

認真到陸白甚至產生了一絲恍惚。這一刻的紅魚，成熟而又深情。

他忍不住想……

如果讓紅魚陪他‘水修’的話，她二話不說就會脫光光。

但陸白絕不會這么做，因為內心有負罪感。

她還只是個孩子啊！

……

晚間。

陸白潛入紀扶搖小院。

推了推正屋的門，沒有推動。

“師姐，你睡了嗎？”

“咱們要合練了，不能懈怠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