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燭冷哼一聲。不管什么原因,他發誓,未來一定要讓冷魁為今日的優柔寡斷付出代價。
不就是成圣嗎?冷魁可以,他也可以。
“我來看看海底有沒有結界。”
赤琨說完,像一條人魚似的,猛然扎進深海。
骨燭暗罵一聲蠢貨。冷魁如果留下這樣的漏洞,那不成笑話了嗎?
果然,沒過多久,赤琨一臉失望地浮上來,沖著眾人搖搖頭。
“冷魁說,就算穿不過去,也不會死,要不咱們試試?”仇金提議。
“好啊,你去吧。”
“呃。”仇金摸摸鼻子,有點不敢。
雖然冷魁那樣說了,但誰知道,他是不是故意坑人。
“我來試。”
這時,海族中走出一名渡劫,臉上帶著無所畏懼的悍勇,說完便想沖向圣墻。
“且慢。”骨燭揚聲阻止。
“冷魁擅布虛陣,如果不出所料的話,這道墻里面必定充滿了虛無奧義。”
“別看它只有薄薄的三丈,但實際卻不亞于一座迷宮幻境,進去容易,想再找到回來的路就難了。”
“所以,保險起見,還是留個后手比較好。”
赤琨點頭表示贊同,他略一思量,說道:“那就以血脈為引吧。”
咻!
赤琨彈指射出一道血氣,纏繞在那名渡劫身上。
“血脈之力,遙相呼應,就算圣意,恐怕也難以阻隔。”
準備妥當后,海族渡劫強者身形一動,便扎進了圣墻中。
如果是普通的墻,這一沖,早就洞穿了。
但此刻,他剛剛侵入,便被一股無形之力阻擋,整個人定在原地。
這名渡劫強者的臉上,帶著一股迷茫、惶恐之意,仿佛陷入了無邊噩夢。
隨后,他開始動起來,忽進忽退,忽左忽右,仿佛在發足狂奔,但在外人看來,不過是困于方寸之地而已。
骨燭、赤琨等人面面相覷。
圣墻果然不簡單,輕易就將一名渡劫強者整成這個樣子。
“把他牽引回來吧。”
“好。”赤琨激發血脈之力。
深陷迷茫的渡劫強者頓時像看到了曙光一樣,不為外物所擾,沿著特定路線,很快就退出來了。
呼哧呼哧,他臉色蒼白,喘著粗氣。
只這一會兒功夫,卻像跟人大戰了三天三夜一樣。
“有何發現?”骨燭沉聲問。
海族渡劫強者緩了一下,說道:“里面到處都是淡藍色迷霧,無邊無際,根本分不清方向。”
“我試著隨便走一走,但那些迷霧看起來很輕,實際卻沉重無比,壓得我喘不過氣。”
“另外,還有一股神秘的力量,縈繞在周圍,讓我,怎么說呢,又懼怕又親近。”海族渡劫強者琢磨半天,想出這么一句形容。
又懼怕又親近?
骨燭、赤琨等人額頭掛滿問號。
那是什么力量?
“懼怕,親近。”骨燭反復琢磨著。
過了許久,他猛然眼睛一亮:“我知道了,那是圣意。”
“只有圣意才能讓我等既忌憚又渴望,哈哈哈。”
說著說著,骨燭忽然大笑起來,看起來很興奮的樣子。
“骨兄何故如此?”赤琨有點迷糊。
圣墻里面有圣意,那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有什么好興奮的?
骨燭止住笑聲,瞇著眼睛道:“冷魁啊冷魁,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
“諸位仔細想一下,圣意對咱們有什么意義,就知道我為何這么興奮了。”
眾人陷入思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