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音問。
“雙管齊下。”
丹祖解釋道:“用底蘊之氣給圣意造成掣肘,再用丹藥之力激發他的自主意識。”
“然后呢?”南音追問。
“僅此而已。剩下的,就只能靠他自己了。”
南音沉默。
作為一名醫者,最討厭這種無法掌控的感覺了,但她同時又深深地明白,無法掌控才是常態。
丹祖轉向松鶴:“你我合力,先將底蘊之氣灌入他體內,然后順便把他移到屋里的榻上。”
“好。”
轟隆隆……丹祖再次把‘底蘊之氣’招過來,在松鶴的幫助下,射向陸白。
圣意第二次遭到挑釁,轟然爆發,將方圓三尺染成一片紅色。
遠觀,就像陸白結了一個‘大繭’似的。
這時,丹祖和松鶴忽然身體一晃,面上涌現出一抹潮紅。
他們雖然沒有站在三尺以內,但卻還是沾染上了一絲逸散的紅色氣息。
松鶴看向丹祖。
丹祖眉頭緊皺。
“先把他移到屋里再說吧!”
松鶴點點頭,兩人隔空用力,大繭緩緩飄起。
最終落在窗戶旁邊的竹榻上,看其擺放的位置,應該是南音平常用來小憩的。
“去。”
丹祖信手一揮,剩余的底蘊之氣便悠悠退散。
他沉吟片刻,轉向南音道:“接下來,我會親自幫他煉制丹藥,你要時刻關注他的狀況,如果有明顯惡化,速報與我。”
“另外,除了你之外,不允許任何弟子進入這間屋子,最好連方圓十丈都不要靠近。”
“為何?”南音臉上有一絲狐疑。
不允許進入這間屋子,還可以理解,將方圓十丈都劃為禁地,有點夸張了吧?
圣意雖然可怕,但它僅限于陸白身周,又沒有擴散出去。
丹祖張張嘴,最終說道:“總之,你記住就行了。就算是你,如無必要,也別靠近竹榻。”
南音‘哦’一聲,但心里卻撇撇嘴。
我每天都要整理藥草,藥草就在窗邊,窗邊就是竹榻……這算不算靠近?
丹祖和松鶴又看一眼陸白,確認沒有問題后,轉身離開。
待走遠,松鶴道:“那股圣意應該帶有‘魅惑’之效,我已古井無波多年,受它侵襲,仍然會心潮澎湃。”
松鶴只說自己,沒敢說丹祖。
但他當時看得很清楚,丹祖師叔比自己強不到哪里去。
在圣意之下,他們的修為差距,似乎可以忽略不計。
丹祖搖搖頭:“不是魅惑,而是‘情’之力,這兩者之間,還是有很大區別的。”
“如果我所料不錯,這名圣人應該是以‘情’證道的。因此,他的圣意,可以輕易勾動人之情欲。”
“那您為何不跟南音師妹說明?”松鶴表示不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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