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冶鳳捏制‘千千結(jié)’正到緊要關(guān)頭,忽然感覺屁股底下硌得慌。
剛才,陸白是不是往里面塞了個東西?
這一分心,捏制動作立刻受到影響,只聽‘嘭’的一聲,手上冒出一縷黑煙。
那邊,古千流時刻注意著公冶鳳的情況。
看到這一幕,不敢怠慢,趕緊用力一捏,他手上的材料也報廢了。
聽著兩道幾乎同時響起的聲音,看著兩縷幾乎同時冒出的黑煙……古千流偷偷擦掉額頭的冷汗。
還好還好,不差分毫,再慢一點就能看出區(qū)別了。
公冶鳳伸手往屁股底下一摸,掏出一枚帶有些許余溫的千千結(jié)。
她詫異地望向陸白,無聲詢問:你搞什么?讓你當(dāng)裁判保管著,你卻塞到我屁股底下?
緊接著,公冶鳳心里就出現(xiàn)一絲明悟,她大概清楚了陸白的意思:他想幫她作弊。
但是,為什么?輸贏跟他又沒有關(guān)系。
陸白對上公冶鳳的大眼睛,稍微有點不知所措。
他好像沒‘舔’好,弄巧成拙了。
沒想到公冶楓的神魂控制力這么差,只是一點點異樣,就讓他前功盡棄。
“那是?”
這時,公冶鳳狐疑地看向陸白搭在桌面的手。
只見,他握起的掌心兩側(cè),各露出半個千千結(jié)的輪廓。
千千結(jié)雖然不大,但一手攥四個,還是有點勉強的。
陸白張張嘴。
剛才光想著幫公冶楓作弊了,忘記把復(fù)制出來的千千結(jié)收起。
既然被發(fā)現(xiàn),那就不需要藏著掖著了,反正,這也不是什么了不起的事情。
陸白攤開手掌,四枚一模一樣的千千結(jié),頓時呈現(xiàn)在兩人眼前。
加上塞到公冶鳳屁股底下的那個,總共五枚。
場面陷入短暫凝滯。
隨后,公冶鳳不敢相信地問道:“這都是,你捏制出來的?”
“嗯。”
“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
陸白想要謙虛一番,但卻找不到理由,只能又嗯一聲。
公冶鳳瞬間感覺自己的‘認(rèn)知’體系快要崩塌了。
她和古千流從小研習(xí)煉器之道,結(jié)果一個都還沒捏出來,陸白這個非煉器師,卻已經(jīng)捏出四個了,這合理嗎?
他肯定掌握著什么‘控魂’秘訣。
念及此,公冶鳳內(nèi)心有些火熱,如果她能學(xué)到手的話,煉器之道必定會精進(jìn)一大步。
古千流看向陸白,眼神同樣帶著震驚。
他絲毫不懷疑陸白能夠捏制出來,但這種恐怖的速度,哪怕是他全力以赴,也未必能做到吧?
另外,他根本就沒察覺到陸白動手。
在無聲無息之間,就完成了捏制,這一點更加不可思議。
“陸白贏了。”
愣了半晌,公冶鳳不無苦澀地說道。
陸白一怔,我只是裁判啊,哪有裁判下場比賽的道理?
他摸摸鼻子:“比試是你們兩個的事情。”
“你贏了。”
“你贏了。”
陸白話音剛落,古千流和公冶鳳就同時開口。
公冶鳳看向古千流,大眼睛中帶著慍色,質(zhì)問道:“你在羞辱我嗎?”
古千流表情不變:“公冶兄此話從何談起?”
“按照之前定下的規(guī)矩:誰先完成,誰就贏。”
“但很可惜,咱們兩個都沒能完成。如此,就要比較‘半成品’的優(yōu)劣了。”
古千流將兩團(tuán)黑乎乎的材料擺到一起,徐徐說道:“公冶兄可以仔細(xì)感受一下,你完成了三百八十一道暗扣,而我只完成了三百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