嘭!
陸白將慕妃色扔到床上,然后狠狠地瞪著她。
這個女人,就像溺水之人一樣,逮住什么東西,便死死抱住不放,說也不聽,掙也不開。
他都已經松開捏住她脖子的手了,她還緊緊抱著。
一路,陸白純粹是靠神魂感應,才躲過曲家執法隊的搜索,回到客舍的。
慕妃色彈了兩下,爬起來縮向床角,雙臂抱膝,不敢看陸白。
陸白氣呼呼拉過一張椅子,往旁邊一坐,翹起二郎腿道:“說吧,到底怎么回事?”
“我,我想當神子的扈從。”
陸白冷哼一聲:“聽你之前的口吻,你不是已經成為我的扈從了嗎?”
慕妃色表情一喜:“神子答應了?”
“我答應個屁!”
陸白踢一腳床腿兒,沉聲質問道:“你明明不是我的扈從,為何要那樣自居?”
慕妃色臉上的喜色消失,低頭小聲嘟囔道:“您答應之后,我不就是了嘛!”
“你!”
陸白語塞。
他感覺,眼前這個女人的腦回路有點清奇,正常人似乎跟她掰扯不清楚。
陸白撫了撫胸口,盡量心平氣和道:“這樣,扈從的事情先放在一邊不說,咱們來聊一聊別的。”
“既然你想當我的扈從,那為何要半路埋伏我?”
慕妃色抬起頭:“那不叫埋伏。”
“我只是想設個局,向您展示一下我的能力而已。”
“您可以將它看作……應招。”
“啥玩意兒?”
陸白湊近一點:“你的意思是……在荒郊野外設伏,跟我大干一場,只是為了應招?”
“有這么應招的嗎?”
“你招我?還是我招你?”
慕妃色頓時被懟得一聲不吭。
陸白余怒未消,繼續道:“為了你的應招,我浪費了一支最頂級的霸矛,就連這枚劍種,里面的能量也消耗了不少,這么大的損失,你賠給我嗎?”
“我,我賠不起。”
“何況,我自己最珍貴的四張符箓,也全都用掉了。”
“我本以為,您會依靠自身的實力跟我對戰,誰能想到,您上來就掏矛。”
“怪我嘍?”
“嗯。”
“你還嗯??”
“噢不,我沒有怪您的意思,符箓沒了,再畫就是了。”
陸白:“……”
他壓制著噌噌飆升的血壓,哼哼道:“那我是不是要謝謝你的寬宏大量?”
“不用。”
慕妃色擺擺手,一副頗為仗義的模樣。
陸白徹底無語了。
他站起身,走到窗戶旁邊,狠狠吸了幾口外面清新的空氣,防止自己爆炸。
半晌。
他轉過來,問道:“你說,符箓沒了,再畫就是了。”
“怎么,你是符師嗎?”
“對啊!”
慕妃色揚起驕傲的臉:“您別看我修為不高,但我可是一名靈符師。”
“阻擋霸矛的那四張符箓,便是我畫的。怎么樣,威力不錯吧?”
“神子,您收我當扈從絕對不會虧的,我可是未來要成為圣符師的人。”
陸白呵呵一笑:“圣符師?”
這家伙,還畫上餅了。
人家都是招收者給應招者畫餅,慕妃色倒好,給他來了一個反向操作。
欺負他來自東域目光短淺嗎?
圣符師哪有那么容易達成?
它比普通修士成圣的難度,高出十倍不止。
中域如此廣闊,圣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