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戴遠澤說錯了,吳宇恒不是對自己的魅力沒有數(shù),他是太有數(shù)了,所以才毫不在意。吳宇恒確實是青春期顏值尷尬的男生里面難得的帥哥,從小就帥,眉目端正,皮膚白皙,初三還竄了個,直接長到了一米八九,這讓他更顯眼了,往人堆里一站,絕對是第一個被看到的。
所以從小到大對他感興趣的女生幾乎遍布全年級,女生嘛,本來就比男生心智更成熟,男生還在玩樹枝子呢,她們已經(jīng)開始像個小大人一樣聊天聊地,挑選自己心儀的對象了。
這其中,吳宇恒應該是格外晚熟的那一個,就算情書收到手軟了,男女之間的那點小青澀他也完全沒開竅,還處在玩樹枝子的階段呢,只不過他的樹枝子是畫筆和畫板。
小學開始接觸漫畫以后,他就徹底沉迷在這種自由繪制的感覺里了,沉迷得他媽一度懷疑他是個潛在自閉癥,初中還帶他去醫(yī)院好一番檢查。
所以季靜說要來畫室的時候,他完全沒往自己身上想,現(xiàn)在聽戴遠澤這么說,也是絲毫不感興趣,直到——他趁戴遠澤去上廁所的時候,偷偷瞥了一眼季靜畫板上夾著的畫。
呃……
他突然開始懷疑,季靜是不是真的為了接近他才來畫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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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一樓之隔,正在教室里瘋狂寫習題的季靜大大地打了個噴嚏,步入初冬,天氣漸涼,她好像有點感冒了?
下了自習往畫室趕的時候,季靜感覺自己是真的該趕緊吃片感冒藥了,鼻子都堵了。
北方小城步入十一月后,氣溫就像跳水,是垂直往下降的,尤其早晚,風又大又硬,季靜裹緊棉衣,還是感覺有冷風倒灌。
她趕緊跑了幾步,躲到教學樓里,才稍微暖和過來。
走到畫室的時候,吳宇恒破天荒的居然不在了,自從季靜來到這個畫室以后,每次來都能看到吳宇恒端端正正坐在自己畫板前面,搞得季靜一度懷疑他是不是什么地縛靈,只有自己能看見的那種,今天下午終于在畫室遇到另外一個活人,還跟吳宇恒有說有笑的,季靜才稍稍放心,確定他是個會喘氣的而不是什么靈異現(xiàn)象。
今晚這尊雕像居然早早的走了,季靜有點驚奇,但也覺得機會難得,趕緊湊到了他畫板前面想偷看一眼。
誰想,這一眼,驚得她下巴差點都掉下來。
吳宇恒沒有在畫素描速寫或者是色彩那些應試向的東西,在他的畫紙上,居然是一個無限延展的星際空間站。
雖然只用了鉛筆,但是深淺拿捏的出神入化,讓季靜幾乎在黑白之中看到了無數(shù)種色彩可能。大到空間透視,小到房間里的一個座椅,每個細節(jié)都精妙絕倫,想象力驚人的同時,這畫功也深厚的如同一臺打印機。
好像吳宇恒是真的見過這樣一個空間站,也真的在里面生活過,又用自己這雙手,將記憶里的每一個細節(jié)都打印在了紙上。
季靜簡直不敢相信,這幅畫出自一個十五歲的孩子之手。
她上次被驚艷,還是李琦的畫。
不過李琦的畫驚艷在人物的神情與姿態(tài),像是隨手的捕捉,寥寥幾筆,就能刻畫出女人當時略顯不耐煩卻又試圖掩蓋,假裝熱情的表情。
吳宇恒下筆覺透露著宛如機器一樣冰冷精絕的完美,透視漂亮到氣勢磅礴,只是看著就要把人吸到那個空間里面去,與他一起在幻想的海洋里面暢游。
真的太厲害了。
厲害到向來積極的季靜都在這一刻產(chǎn)生了一點挫敗感。
都說笨鳥先飛,可這些天才們都快跑到終點線了,她這只笨鳥才剛從窩里站起來了,叫人怎么能不氣餒。
不過,她也很快就重新鼓起了斗志。
這樣的天才,上輩子自己只能在新聞里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