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立刻回她,而是半張著嘴,使了半天勁,才終于又舒舒服服地打出了一個哈欠,連帶著臉上表情都跟著舒緩了不少,他懶洋洋地回答季靜,道:“走后門進來的唄,又不是什么難事。”
“走,后門?”季靜呆住。
人情世故,她也懂,當然知道這世界上有不少裙帶關系,就算是畫畫這個領域也不可能例外,但她著實沒想到,有人能把這種事說的這么直截了當,毫不掩飾,直接把她給聽愣了。
李琦笑笑:“別這么夸張,又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而且,不是你讓我跟你賽場見的嗎?哪里還有別的比賽,我肯定要來應戰呀。”
話確實是她說的,可季靜著實沒想到,會再見的這么快,而且還是以這種方式。
李琦的畫功和技術她認,若不是他跑題了,自己大概也沒辦法贏過他拿下復賽。
可是,比賽就是比賽,贏就是贏,輸就是輸,賽制擺在那里,所有人都為了贏下比賽努力拼搏,夜不能寐,憑什么李琦輕飄飄的一句話就能輕易打破這個規則?
那他們那些獲勝的喜悅,不就變得像個笑話了?
李琦側頭看著,季靜臉上表情瞬息變化,一會兒是震驚,一會是難以置信,最后統統變成對他的懷疑和鄙夷,他淡淡地收回了眼神,用像是對她說又像是對自己說的聲音說道——
“本來就是稀松平常的事,別這么大驚小怪。”
說完,他不再理會季靜,仍舊那副懶洋洋的態度,伸著懶腰往集合地點去了。
季靜在原地,只覺得昨天來時還感覺威嚴神圣的第一學府,此刻在她心中似乎也有些變了樣子。
三個室友從后面趕上來,見她表情怪怪,紛紛好奇地看了看遠去的李琦,略微八卦道:“怎么,仇人呀?”
季靜憤憤道:“是資本主義的大蛀蟲!”
她這種說法把幾個人搞得更好奇了,邊往集合點走邊圍著她討論:“情債還是錢債?是什么品種的渣男?說出來姐妹們幫你教訓!”
季靜想了想,到底還是沒把“走后門這串事說出來,只用“孽緣”兩個字敷衍了過去。盡管李琦看起來一副滿不在乎橫行霸道的模樣,可她也不想隨便散播別人的八卦。
管他什么人情世故錢權交易,反正她是憑自己的努力站在這里的,既然李琦想比,她就跟他好好比一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