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了。
肚子挺餓的,但他不想吃李向華買的粥。
想到這些事或許是她和李玉芬一起商量的,李琦就不知道怎么面對她。
但早晚要回家,總也不能離家出走。
李琦打開宿舍門,想爬上床躺著,但是頭暈的天旋地轉,手上使了兩下勁兒愣是沒爬上去。他不禁哀嘆,上床下桌到底是什么反人類的設計,為什么不上桌下床,躺的多方便。
最后只能晃晃悠悠地坐在了桌前的椅子上。
真的不能離家出走嗎?他的零花錢應該也夠他租個小房子的吧?
十六歲的李琦,用自己燒到四十度的大腦,開始認真地思考這件事的可行性。
打斷他如脫韁野馬一般飛馳的思緒的,是肚子的哀鳴。
“咕咕嚕嚕”的,煩得不行,李琦覺得他得在離家出走之前,先讓自己別餓死。
然后他忽然在桌上看到了桌子中央擺著的紙杯蛋糕。
昨天沒心情,沒吃。
他伸手拿過來,放在了手心。
巧克力的香味在空氣中蔓延,糖果,巧克力,蛋糕,這些東西李琦都沒吃過,小時候是照顧他的阿姨管的太嚴,長大后是他自己沒了興趣。
現在聞著,還挺香。
李琦拆開包裝,一口咬掉了一半,醇厚的甜味在舌尖散開,不苦,微甜,軟綿綿的,讓人上癮,原來這種小東西這么好吃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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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緊接著,把另一半也吞了下去。
好吃是挺好吃,就是挺不經吃的,兩口就沒了,也不填肚子,反而更餓了。
李琦盯著手里的包裝紙看了一會,然后一鼓作氣爬上了床,蓋上被子,蒙頭大睡。
……
柴天明和魏博遠回宿舍的時候,還不到下午飯點。
校醫通知沈江月人跑了,沈江月就詢問他們誰能回來看看,最為外向熱情的柴天明自然一馬當先,溫和的鄭博遠表示愿意隨行,于是兩個人先去食堂買了點飯,又去校醫院拿了藥,一路回了宿舍。
一進宿舍,就聽到粗重的喘聲。
柴天明于是踩著梯子爬到李琦床上去看,見他果然縮在被子里睡的動也不動,臉色緋紅,呼吸沉重,滿頭大汗。
柴天明還有個弟弟,挺擅長照顧人的,立刻很熟練地用手踝貼上李琦的額頭試了試溫度,果然還沒退燒,燙手。
李琦睡的不踏實,他這一碰,李琦就醒了,睜開眼見柴天明豎著半個身子在自己床前,嚇了一跳,瞳孔地震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這是在宿舍。
高中不住校的他,還沒適應睡醒時能看到外人。
見他睜眼,柴天明“嘿嘿”一笑:“兄弟你醒啦,醒了就起來吃藥吧。”
說話間穩妥的鄭博遠已經從暖壺里倒了水,把水和藥一起遞給梯子上的柴天明,柴天明又把藥遞給床上的李琦。
李琦有點愣,搞不懂這兩個人為什么要管他吃不吃藥,但見柴天明舉的費勁,還是把他手里的東西接了過來,悶聲說了句:“謝謝。”
柴天明笑的陽光燦爛:“嗨,這點小事有什么好謝的,你說你,也不吃飯,也不打針,就自己在這悶頭發燒,不就是讓老師們批評了幾句嘛,不至于的呀,你看我,光修改意見都記了三大頁,還不是悶頭哭完,該干嘛干嘛!”
李琦詫異地看著他,他就覺得昨晚好像聽見了什么奇怪的聲音,原來是這人在抱著枕頭哭??
“你個大男人,為這點事哭?”
李琦覺得柴天明好幼稚,全然忘了自己剛才還在計劃離家出走的事。
“切,那你還不是為這點事絕食了!”柴天明滿不在乎地跳下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