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國富來了。
他出面了,許樅自然也要護在自己媳婦兒面前。
自從這批知青下來,他就覺得總是哪哪都有事:“這又怎么了?”
“雙搶的口號已經喊起來了,你們一個個還有功夫在這看戲?”
許國富不傻,剛才走過來就依稀聽到他閨女的名字。
現在這人太多,為了避免節外生枝,先把看熱鬧的趕走才是最重要的。
“還不趕緊吃了飯上工去!一個個工分都不要了?”
果然外面的人都通通各回各家去了。
然后一臉惱怒的許國富轉而又變了笑臉,“這是干啥呢?”
陳愛鳳以為村長是來給她撐腰了,氣勢又重新囂張起來,“村長,你要評評理,我……”
誰知道許國富直接打斷,“宋銀啊,有啥事咱好好說,也不能直接動手打人對吧?”
“那是不文明的表現。”
宋銀可不吃他這一套,可看在許樅的面子上,她也給了村長面子,“她陳愛鳳無緣無故的嚼舌根,給我閨女潑臟水,這是打定主意要毀我姑娘一輩子,誰能咽下這口氣!”
“換作村長你,能咽的下?”
果然聽完,許國富裝作一臉公正無私的嚴肅樣,“陳愛鳳,我們最要不得的就是說空話做虛事。”
“什么都要講究證據的,上下牙一碰張口就來,這是不負責任的做法。”
“往大了說,是可以找公安處抓人的!”
陳愛鳳被這一嚇,覺得她可冤了,委屈地咧著嘴哭:“可是我這是從白梅那聽來的呀。”
許國富只覺得右眼跳的厲害,原來是在這等著他呢。
陳愛鳳的這話,十有八九是真話。
上次野豬那件事后,他閨女就一直心里不痛快,估計上次商立燮跟她說了狠話,惹得她又哭了兩天。
哎,這丫頭,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怎么就吊死在商立燮這棵歪脖子樹上。
話說到這里,宋銀就不得不質問李國富,“村長,這事你給解釋解釋,到底是啥子情況。”
“我閨女是做了啥,你家白梅要這樣來害她!”
*
外面三方焦灼,里面的許嬌幸災樂禍。
原來不止她一個恨姜妗,許白梅?
許嬌跟她也是處不來,仗著她爸是村長,處處拿著見不得人的好處,又覺得她自己長得好,整天假惺惺的虛偽。
可宋銀他們不讓姜妗出去,許嬌偏要去刺激一下。
于是學著她以前瞧不上的許白梅的做派,徑直就走進了宋銀的屋子。
“妗妗,外面媽好像在跟人吵架。”
姜妗不在意的瞄了一眼,“抓小偷呢。”
許嬌覺得姜妗可笑,還以為她有多聰明,原來也是個沒頭腦的。
“哦,是嗎?可是我怎么隱約聽到了是在說你?”
姜妗把兔子放下來,眼神帶著審視,那一刻竟讓許嬌有了一種似乎被商立燮盯上的錯覺。
不過一眨眼姜妗分明還是以前那副樣子,還是一臉天真無瑕,帶點恰到好處的好奇,“是在說我?”
“嗯,好像是在說你亂搞男女關系。”許嬌說完才假模假樣的捂住嘴,一副說錯話的內疚。
“啊,應該是我聽錯了吧。”
“妗妗,不然你自己出去看看吧。”
姜妗從床上站起身,“亂搞男女關系?誰說的?”
“這我哪里知道,可能是你不小心做了什么被人看到了。”
“這村里就是這樣的,所以做人做事都要小心,一個不注意就會……”許嬌還在那侃侃而談說著自以為是的大道理。
話里話外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