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你弄疼我了!”其實并沒有多少痛意,可姜妗不知道為什么在他面前總是格外的嬌氣和蠻不講理。
然后之前本來沒多少委屈的情緒也都涌了上來,“都是你,誰叫你沒事總喜歡纏著我,你看,這下好了吧,我好端端的姑娘家第一次被人說成那樣……”
可分明是她有意接近,如今“顛倒黑白”起來厲害得很。
——在商立燮面前她總是有恃無恐。
商立燮沒理會她的埋怨,“誰打的?”只是突兀地問了一句。
姜妗狠狠地把他的手從自己的臉上抓下來,“你還想到問咧!我還以為你又打算不說一句關心的話。”姜妗其實也明白了,商立燮他就是在有意避嫌!
說什么為了她好,所以不能跟她孤男寡女的待在一起 ,可看看現在,不就是他把自己拉到這小房間里來嗎?
要是突然再闖進來一個人,他們的關系就真的說不清,姜妗突然很想知道在那樣的情境下,他會怎么做。
姜妗的目光突然被她抓到手里的那只手所吸引,按理這窮鄉僻壤里的漢子們,個個干的都是苦力活,與手是分不開的。
那他們的手應該是粗糙的,難看的,黑不溜秋的。
可商立燮的手卻很好看,掌背很大很寬,漂亮又骨感。
薄薄的皮膚下是脈絡分明的蓬勃青筋,眼尖的話還能發現他的右手中指附近有些繭子。
那是拿筆寫字寫的。
“別鬧脾氣,好好說話?!?
姜妗被他冷淡的態度激得本來撞了的鼻子更加泛酸,啪嗒兩顆眼淚就滾了下來。
“我不是兇你,我替你打回來?!?
商立燮滿腔的愛意已經克制的很辛苦,他澀聲道:“你別哭了。”
姜妗反而哭得更大聲了,眼淚大顆大顆不要錢似的往外冒。
可要是再放縱她哭下去,只怕就要被人發現。
商立燮剛上手想故技重施捂住她的嘴,姜妗卻以為這個男人又要避嫌,把她推開。
——于是她采取了最極端的方式。
姜妗突然傾身向前,吻住了男人溫涼的唇。
她帶著些許莽撞和忐忑地伸出舌尖舔了舔男人的兩片唇瓣。
商立燮在瞬間僵成了一尊雕塑,狹長眼眸睜得很大。
他鐵鉗般的手指瞬間捏住姜妗的臉頰推開,就在這過程中,還記得盡量避開她受傷的右半邊臉。
“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嗎!”
他沒有使什么力氣,但是姜妗卻覺得臉上火辣辣痛,這種痛是內心的羞赧和難堪造成的。
——她都這么主動了,這糙漢子卻推開她,這無異于不是給了她響亮的一巴掌。
她的眼圈頓時就泛了紅,露出可憐受傷的表情。
扭開臉,緊緊咬住唇瓣,“我知道我在做什么,我他媽在親你!”
商立燮神色晦暗不明地用粗糲指腹揉過那唇瓣,“我告訴過你,不許說臟話?!?
“你是我誰啊,憑什么管我,我就要說,你他媽……”姜妗心里也來火了,那股跟他對著干的勁頭在洶涌地翻滾著。
“我是你誰?”男人輕笑一聲,不知道為什么這笑聽在姜妗耳朵里,令她有些心頭一顫。
光顧著逞一時之快,她已經忘記了商立燮骨子里是怎樣惡劣又兇戾的男人了。
“你很快就知道了,不過,你再沒退路!”
姜妗聽到這里是真的怕了,剛要退開,下一秒商立燮便狠狠貼了上來。
男人一手按住她的后腦,如雄鷹捉住了獵物,帶著勢不可擋的姿態,用力含住了她的唇舌。
野蠻,兇狠,瘋狂得像要把她一口一口咬碎了吃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