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至于哪家的,阿伯就不用知道了。”在姜妗還在沒人前承認(rèn)前,他不會多說一個字。
許國富沉了臉,他以為十拿九穩(wěn)的事,卻垮了,他的臉上很掛不住:“阿燮!”
“我說句實在話,以你的條件是配不上我家白梅的。”
“可她心里有你,所以其他條件也都對你適當(dāng)放寬了,甚至……”
“甚至,來扶貧嗎?”許白梅果然是繼承了她爸許國富的脾性,以為任何事都是可以拿利益來交換的。
帶著高高在上的憐憫、偽善,向他拋出利益,以為他就該感恩戴德的接受,這樣的行為,沒有半分尊重。
人窮,志不窮。
商立燮的氣性其實也高,但是他相比較姜妗,會比較內(nèi)斂。
而且在這里受了這么多年的磋磨、針對,也讓大家都以為他就是個生人勿近的性子。
所以他始終堅持要靠自己的力量爬起來,連帶著他爺爺、他父親的那一份站起來。
“阿伯,謝謝你的好意,可我不需要。”
所以,許國富一直覺得這小子心思深,換做別人,早就已經(jīng)接受了。
可他,卻一點不為所動。
可許國富卻心里篤定,這村里有誰家會愿意把閨女嫁給他?就靠著他那一棟看起來不錯的房子嗎?
他整天干著雜活、體力活,拿著不匹配的工分,偶爾外面瞎跑跑,就能闖出什么名堂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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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國富不相信。
難道是許家的那個閨女?可他瞧著那位也是個眼光高的,嘴巴又厲害,這樣嬌滴滴的從城里回來的小丫頭,怎么能看上這窮小子。
“你!你再好好想清楚,你的條件就擺在明面上了,有時候人吶,為五斗米折腰,也是正確的選擇,沒人會笑話。”
“不要為了所謂的自尊心那些虛無的東西,錯過你最好的機會。”
許國富打心眼里認(rèn)為大概是商立燮受不了“入贅”、為人太高傲,可實在沒辦法的時候,聰明人的做法就是服軟。
姜妗心里是又歡喜又心痛,那糙漢子,在她面前倒是各種“欺負(fù)”她,怎么被人說到這份上,一句話都不吭。
她終究還是沒忍住出了聲,“村長,什么是最好的機會啊?”
聽到姜妗的聲音,商立燮猛地扭頭看向她,露出一絲意外和驚喜,還帶著一絲好像做了對不起她的事的愧疚和心虛。
“你怎么來了?”他極力地克制自己的聲音,讓它盡量不那么奇怪。
姜妗“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沒搭理,面向同樣一臉驚訝的許國富。
姜妗露出慣常的笑來,一旁的商立燮卻能察覺出那笑里分明帶著憤怒。
“村長在跟阿燮說什么呢,我是不是好像來的不巧了。”
許國富之所以不讓許白梅也過來,就是不想引人注意,他心里覺得這就不是光彩的事。
全村都看不上的男人,他的閨女上趕著要,這不是狠狠打他的臉嗎?
于是他就裝作沒事一樣也笑笑,“啊,沒什么,我正好過來說點事,許同志怎么會過來?”
“嗯……”姜妗的手慢慢往旁邊伸去,然后拽住了男人的衣擺。
“剛才我好像聽到村長想讓阿燮入贅你們家呢。”許國富這才注意到她對他的稱呼。
“不行哦。”
“因為……他現(xiàn)在在跟我談對象。”
還什么他不娶許白梅,就沒更好的機會了?呸!
許國富這是看不起誰呢?
——不娶他家閨女,商立燮難道就娶不到媳婦兒了嗎?
商立燮聽到她說這句話。只覺得心“咚咚”的,像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