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也是輕輕微微的,虧是林庸修士一個,耳力之強,非凡人可比,才聽到了這道聲響。
林庸雙手捏訣,順利快速施展靈眼術,眺望江面,在離他百米處,有一個浮在水面上的人,離得近些,發現這人躺在一根被什么東西勾占住而不移動的浮木上。
這人命存于此,沒有做任何的大動作,微張的嘴巴,扯著嘶啞的喉嚨嘶反復說出“救命,救命…這幾個字,同時手掌輕拍水面,表示這里有活人生存,望好心人能救他一把。
他一直沒有放棄,他也等到了。
林庸趕過去,見到此人,是個青年男子,高七尺,衣裳褲子全都濕透,全身發白,手腳有些鼓脹,衣冠不整,袒胸露乳,他用盡力氣瞪大眼睛,眼睛里布滿紅血絲,仿佛是用大了力氣,手腳有些抽搐著,輕微顫抖抖動著,見著林庸趕了過來,眼中閃過希冀之色,最后這人像是被吹滅的紅燭,一下子沒了動靜。
林庸上前察看,將手指橫靠近鼻孔處,呼吸尚在,此人沒有死,也許是精盡神散,氣血皆失,難以繼力,一時昏厥了過去。
林庸看到這人這副慘樣,也不忍心,使用蜻蜓點水之術,將這人拉到岸上,人身一碰到地面,施展靈力掌拍擊其胸部,俄而,這人翻身顫抖作嘔起來,吐出了許多污水,水草,甚至還有一些小魚小蝦,氣味之難聞,林庸退避三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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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說這人嘔吐過后,面色恢復了些紅潤,不過是白中帶著一點血絲的程度,看起來也是虛弱無比,呼吸倒是平穩了不少。
林庸緩步走到他旁邊,在他周遭施展一個清潔術,將污物除去殆盡,等空氣異味消散,俯下身,把一個補元固氣的藥丸硬塞到他嘴里,藥丸入口即化,化為液體,流經四肢百骸,歷經一個輪回,這人便有了動靜。
趙鐵牛悠悠醒轉過來,觸目所及,是昏暗的天空,是漸漸落下的雨滴,以及正在低頭看著他的一個笑盈盈的年輕人。
人,這兒有人。眼前這個人,就是救自己的人吧。看起來頗為年輕,清秀俊麗,儒雅隨和,青袍裹身,玉冠束發,額頭圓潤飽滿,高鼻梁,書生臉,眼睛有瀅瀅光芒,見之如春風拂面。他溫和笑著,像是陰霾中逸出的一縷金光,照到自己的心里,帶來一絲的溫暖。
“醒了。”林庸開口說道。“你身子怎么樣?可還像之前那般虛弱?”
男子艱難地爬起來,側身站定林庸一邊,拱著手用自己此時此刻能發出的最大聲音說:“多謝恩人救命之恩。”又忽然跪倒在地上,手自上而上抬起過肩過頭,向林庸叩下頭來。
“哎,不必如此,不必如此。”
林庸連忙之上前想將男子扶起。
可是男子仍舊磕了一個頭,又一個頭,也不知叩了多少個,直到自己認為磕夠了,才躬身艱難站起來。
林庸無可奈何地搖著腦袋,等到這名男子爬起來的時候,他開口說道:“你叫什么名字?是哪里人氏?”
男子回答說道:“小子是趙家莊人,叫趙鐵牛,就住在三丈江的北面平原上。”
“ 你是那里的人,原來如此。”林庸心里盤算了一下,繼而說:“你算是命大,被河流沖走到這來的,又被這木頭扯住,不至于被沖走到更遠處,還遇見了我,。
唉,瞧你這番樣子,如今服了丹藥,身子可好了些?動得了腿腳嗎?”
“回知恩人,小子已經好多了,不知先生,給我吃了什么藥?此時卻是能使上一些力氣了。”趙鐵牛低聲回復道。
“還不知恩人大名?讓我服了什么藥?我這身子竟一下子好多了。”
我姓林,名字就不留下了。給你服食的丹藥也沒什么 ,就是一顆補充元氣的丹藥。
眼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