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一時間竟沒有反應過來,就被不知什么東西射中。
不由得哀呼一聲,腳步隨之停下。
又是一道相同的金屬聲響,這回打中了她手執的匕首,鏗鏘一聲,女子右手仿若受到了千斤重力,叫了一聲,匕首被彈開,掉落在地上。
女子俯身欲拾撿,一把把鋒利的長刀就抵在他的脖子周圍,將她圍了個通透,仿佛只要她再動一動就會被割破脖頸,淪為刀下亡魂。
趁著這女子被侍衛們架著不能動彈的間隙,原先逃脫狼狽的白通崖從云榻爬起來,眉眼之間爆發出極強的慍怒之色。
他大踏步走到女子身邊,猛然扇了她一巴掌。
這一掌,下足了力道。
女子的臉上頓時出現紅白分明的掌痕,頭顱向旁邊扭了過去。
又是一掌拍出,白通崖咬牙切齒、氣急敗壞地辱罵這個女子,聲調極其高昂:“你這賤人,該死的賤人。”
這時候,那個出手的蒼老道人神出鬼沒般毫無聲息到達了白通崖的旁邊,出乎意料地給了白通崖一掌。
白通崖本來正在氣頭上,方才他的狼狽姿態,盡給他的屬下見了,往后少不了他們的背后嘲笑,現在又不明不白的受到了這一掌,簡直是火中加薪,他人馬上就要爆發了。
不過橫刀架著女子的侍衛以及站在屏風旁邊的的侍女突然俯身行禮,讓白通崖不由得按捺住內心的怒火,一頓驚疑起來。
他抬頭一看,見著眼前老者的面容,心里頓時虛了下來了,不敢抬頭再看了,弱弱地喊了一聲:“爹,你怎么來了?”
老者氣得臉紅一陣白一陣,看著眼前這個不爭氣的兒子,怒道:“廢話,我不來你現在還會站在這嗎?”
白通牙被父親一頓批評,只訕訕地尷尬的笑著,不敢做聲。
“平日叫你好生修煉,提升修為要緊,你看看你把我的話當成什么了,頓頓都是聽作耳邊風,左耳朵進,右耳朵出,與你同輩的都將將突破練氣后期,你才堪堪突破練氣六層。”
“真是不爭氣,我怎么會有你這一個兒子。”
白通崖只低頭,默默承受著一切。
老者走到偷襲侍女的前方,侍衛退居其兩側。
其中的一名侍衛頭領站前一步,拜道:“大長老,屬下無能,竟未及時察覺此女子歹意,望請懲罰。”
老者面無表情,冷聲道:“你知道就好。這次只罰你半月俸祿,你好好思過吧!”
“是。”
頭領侍衛敢恕不敢言,乖乖退在老者一旁。
眾人噤若寒蟬,不敢發出任何言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