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州縣,紫云山。
“可惡!”
紫云山,白家大長老洞府,傳來一陣咆哮聲,憤怒包裹在咆哮聲中,激起陣陣煙塵。
白凌敬就盤坐在洞府中云榻上一道巨大的蒲團上,想到這些天的事,他就臉色滿心火氣,氣得長髯不斷顫動。
這幾日不知從哪傳出家族與魔修有勾結的消息,一下子讓家族成為眾矢之地,一舉一動都受他人矚目,拳腳被極大束縛住。
想他擔任白家大長老多年,何時曾受過如此大的氣。只是眼下生氣事小,最重要的還是如何擺平此事,平息眾人議論。
自從這個消息傳出后,華州縣中是未有一家再敢與白家往來了,小家族生怕傳聞是真,自己與之相見,豈不是送命之舉。
他眼珠不斷轉動,思考應對之策,思計最深時,驀然外面有人通稟。
白凌敬道一聲‘進來’,同時手一揮,洞府兩扇石門咣咣打開。
來人是白通崖貼身奴仆,這奴仆向來是白通崖形影不離,怎的如今獨自前來。
這奴仆神色慌張,眼神躲躲閃閃,剛一進入洞府,登時跪伏在地,哭道:“長老,不好了,公子被人捉去了!”
白凌敬驀然然起身,將方才所想之事統統拋入腦后,眼泛寒芒,盯著趴在地上的奴仆,冷聲道:“發生了什么?!”
奴仆邊哭邊道:“公子今早下山,途經七華山下一處疏林,當時朝陽銜山,金黃色的日光照的林子十分清朗。”
“在往林深處進去,忽然見著自林中升起了一團白霧,白霧濃厚,覆蓋了數十丈方圓,而周圍卻是無甚遮擋,好似這霧氣仿靈性,只聚在這塊兒。”
“公子心里奇異,就要往里探,奴才勸告公子不要進去,公子執拗,還說這霧氣是寶氣,此地有寶物出現,所以寶氣蒸騰,這是上天賜給他的機緣,不能錯過。”
說到這兒,那奴仆滿臉委屈,“奴仆跟著公子進了去,誰想這是一處陣法,進去了,就出不來了。”
“公子破口大罵,咒罵施陣之人,小的在一旁不敢做聲,這時前方一處濃霧散開,里面走出個人影兒,竟然是一個女子,身著宮裝,長發皆白,容顏卻是仿若十八歲少女,十分驚奇。”
“她一進來,手掌一揮,衣袖揚起,一道紅光疾風也似的向公子飛來,公子拼力抵抗,一個回合也沒招架住,直接被紅光打飛,受了重傷。”
這奴仆說到這兒,白凌敬是滿臉的心疼,同時滿心怒火燃燒,問道:“你們可告知了自己身份?”
“稟長老,當然告知了。只是那女修好像不懼怕我們白家,在奴才說出公子身份時,那女子只冷笑一聲,面無表情地說了一句‘白家,好大的威風’。然后奴才突然就被傳出陣法,霧中傳來人聲,‘要救你家公子就拿三千靈石來換’。”
自此說完,奴仆跪在地上,不敢直視白凌敬。
白凌敬猛拍座椅扶手,大怒道:“豈有此理!帶我去會會這個不睜眼的家伙,你且帶路。”
于是奴仆帶領白凌敬暗中下了山門,前往七華山那處疏林,果真見到了那片濃霧。
兩人來到白霧前,白凌敬喝道:“道友,快快將我兒放出,否則,老夫絕不客氣。”
“哦?”面前一處白霧散開,果然一個女子從中走出來,與先前奴仆所描述的面貌大致一樣,周身氣息并不比他強大,白凌敬心里有了底氣。
看來這又是一個不知好歹的貪財散修了。
“不知犬子如何冒犯了道友?”
“那小子闖入我設陣法,使我捕捉靈獸逃脫,讓我蒙受損失,又口出穢語,你說冒犯不冒犯?”
“原來如此,不過道友所說三千靈石,實在太多,給你一百靈石再多不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