哽咽,哭泣。
黃浩一邊著急,不時瞥向林庸,“娘倆怎么回事,誤了前輩的時間。”
“不急,我們就在門外候著吧。”林庸闔起雙眼,像在打盹。
黃浩不再言,安靜侍立一邊。
過了一會兒,蓮衣扶著一位看起來只有十三歲左右的少女,顫顫巍巍走到林庸跟前。
“小女子黃憐琴,拜見林前輩!”就要行大禮。
只是身子還未躬下,就再也下不去了。
“前輩,您這是?”站在一邊的黃浩,憂慮問。
原來林庸施展法訣,用靈力托舉,阻止黃憐琴行跪禮。
“諸事先不言,禮節免了,先看看你的病。”
林庸發了話,余下人怎敢不聽,黃浩朝黃憐琴使了個眼色,四人坐下。
林庸疏導靈源,進入經脈丹田。
憑他筑基期的靈力與神識,很快找到病因。
“寒熱對沖之癥,不。”林庸一陣驚異,瞳孔驀然放大,“竟然是沖靈之體,靈根相沖,水火靈根同存一身,難怪,難怪。”
林庸面色復雜,這可是不好對付啊。
“黃浩,我且問你幾個問題。”
“前輩請說。”
“你可知汝女病因?”
“在下知道。”黃浩頓時沮喪,耷拉著頭,“靈根相沖之故。”
“你找過黃家沒有?”
“回稟前輩,找過,只是在下人微言輕,家族又視小女為廢物,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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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臉為難尷尬色。
“不用說了。”林庸一甩袖袍,“我知道了。”
像這種體質,是很難修煉的。引氣入體便是第一道難關,水火不相容,稍有不慎便是萬劫不復的風險。
那會兒還能服用靈藥壓制,等修為越高,用來壓制的靈藥等級也越來越高,以至于無法負擔的地步。
黃家這樣做是人之常情,要是救了,就是一個無底洞,要消耗不知道多少靈物。
這樣肯定會引起家族內其他修士的不滿,因而生出嫌隙,生出了嫌隙,家族便會離心,離了心,就會潰散。
人心不穩,大局不定。
還有另一種解決方法,即一位高階修士時時刻刻替她壓制相沖的靈力,可是,憑黃浩一個練氣五層的低階修士,上哪找高階修士去,就算找到了,人家憑什么幫你?
黃浩愣愣站在一邊,端詳著正在沉吟的林庸,這位他唯二認識的筑基期修士之一。
一月前,他在街道上親眼見到王府總管邀請林庸,平日里身份尊貴實力強大的人竟會如此恭敬小心對待一個人,他忽然明白,林庸已經是筑基期修士。
所以,此后,幾乎每一天,他都會停留城門一邊,望著來往行人,希望在茫茫人海中,看見林庸的身影。
天佑他,終于讓他等到了。只是,眼前的這位林前輩,滿臉憂慮,又將他才不久升起來的心打落到谷底。
還是,沒希望嗎?
眼神黯淡,明星也變得晦暗。
這時林庸轉過頭來,說出的話,印證了他的猜想。
“黃道友,這病林某沒法治,只能略微壓制一時,之后,在下也無能為力了。”
“能壓制就好,就算是一時,也是極好的,多謝前輩。琴兒,聽到沒有,還不快謝過前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