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遁入光門,便徹底進入大陣,林庸窺見了碧林坡的全貌。
入眼只見得:團團密林,將木屋小院包裹。洞穴處處,來往諸多人。峰頂一方飛瀑,直下千里。飛瀑上,立著一棟青色殿宇。
兩人落腳飛瀑下方一塊巨石,那中年修士立馬取出一枚玉符,只見得玉符閃爍,一道白光飛出,打在山石上。
山石未打落,反而深陷一塊。又只聽到一聲呼嘯,外間驀然升起一層白幕,似是靈煙做就,山間靈氣籠聚,白幕出現一個幽幽玄洞,碰的一聲,射出一道光球,將那鳥群分成兩半。
繼而調準方向,又發一擊,往青鳥攻去。
林庸在一邊少歇,中年修士控制大陣應付獸群,此時,飛瀑上方金殿御劍飛下一道人影,頃刻間落在兩人身旁。
御劍飛行,又是一位筑基修士。林庸仰頭看去,來人兩鬢蒼蒼,一席暗玄長身道袍,氣勢深沉。再看其面容,肅穆莊嚴,約莫有六七十歲的年紀。
林庸連忙上前與這位筑基老者見過禮數。
“見過道友。”
這位筑基老者當即未給林庸好臉色,哼了一聲,只說道:“這位道友,好生無禮,鳥獸追殺你不成,竟還引其到這碧林坡來,我晁家這些年是沒落了,卻也不是任由他人欺侮捉弄的。”
林庸的心思被戳破,心中自然是十分羞愧,不過現下當然不能親身承認。
他強忍聲色,硬著頭皮說道:“晁道友可著實怪罪了在下!道友不知,這只二階青鳥實乃金丹真人御下靈寵,屠殺沿途修士百姓不知凡幾。
黑山城王老祖正舍命與那外來金丹戮戰,生死難料。這青鳥受那金丹魔頭之命專往此方一路屠殺,即使在下不來,這鳥獸也早晚會來的,在下不過是給貴族提個醒罷了。”
老者面色微變,但還是保持半信半疑的態度:“暫且信你。”
林庸見此人緩和態度,也舒了一口氣。
那老者又問:“黑山城罹難,遭遇金丹襲城。此話萬分當真?”
林庸拍著胸脯,保證道:“哪能說假。”
“哈哈哈。”筑基老修竟然忽然大笑起來,仰首朝天打了幾個哈哈,瞧得林庸心里十分奇怪。
只聽筑基老者笑聲過后,又言:“當初那王玄客老匹夫獨占黑山靈脈,多么威風,如今落得這般生死難料的下場,算是替老夫報了當年落敗擊傷之仇。”
“不過,竟是搶先讓他突破了金丹!”這位晁老道友幾乎咬牙切齒地說道。
林庸臉色古怪,這位竟與王玄客有仇,莫不是五十年前黑山城搶奪的那一戰役中,這位晁家筑基老修就是其中圍攻王玄客的一位。
看來自己再打交道時,萬不可泄露自己曾幫助過王玄客的事情。
這會一直控陣的中年筑基修士喝叫一聲:“父親助我!”
隨后林庸身邊那位筑基老者御劍飛出,將中年修士手中玉符接過,靈光一渡,玉符生輝,白幕轟然射出一擊,直叫鳥群滅了三分之一。
青鳥猛然一聲鳴叫,無數青羽作利劍,沙沙沙刺向白幕。
晁家筑基老者手中出現一只碧藍長劍,輕輕往上一拋,長劍倏轉方位,劍鋒直指青鳥風馳電掣說將去。
漫天青羽飄零而落,劍鋒微微停滯,也就一瞬,便突破阻礙朝二階青鳥刺去。
碧藍長劍卷起狂風,劍身藏匿于風勢中,眨眼間出現鳥首方位,隨后大綻靈光,猛然向下劈砍。
鳥身翻轉斜向左移,驚險避開此擊,一聲清脆鳥鳴,鳥身已然化作青光一道,直直沖向大陣。
“來得好!”晁家筑基老修不知何時已經出現大陣前方,雙手畫圓, 絲絲赤光溢出手掌,不過一會兒,前方出現一道烈焰掌,老修輕輕一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