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青這一下子。
無疑是給眾人當頭一棒。
剛?cè)计鸬奶由M腿绱穗S著門戶的封閉,而逐一澆滅了。
錢尊氣憤不過,立時破口大罵:“蔡青你這魔頭,老夫和你沒完!”
外間隱隱傳來蔡青的調(diào)笑聲:“錢老匹夫,這些話你還是留到逃出蟻穴再說吧!”
“哦,不。或許你逃不出來,卒做了吞金蟻口食,只剩白骨一堆。”
“本座或許看在你我相識份上,將會把你的白骨從洞中扯出來,躬身去錢家,交給你的大兒的。”
言語之中的戲謔,絲毫不再掩藏。
說完這句話后,蔡青的聲音便不再傳來。
錢尊無可奈何。
他打算施展御物之術,欲將地面石塊一一搬去。
可是石塊極多,如此做法,當耗時良久。
自己身后有吞金蟻群追擊,一時一刻拖慢不得。
錢尊便施展長刀法器,往石堆墻面上方劈去。
意欲生生砸個口子出來。
眾人有樣學樣,跟著錢尊使出法器,都往石堆墻上方同一位置攻去。
無數(shù)石塊零零散散落下,滾在地面上。
一層掉落,還有另一層。
不知道前方堆了多少石頭堵住,有多深,有多厚?
錢尊暗自思忖著所需時間,手腳動作不停。
此時的他,可謂一心兩用,無比焦急。
一邊要破了封門,打出缺口。
一邊又要注意后方吞金蟻的動向。
吞金蟻群與那五只金背蟻離自己一行人愈發(fā)近了。
只離五人不足一箭之距。
心更焦急。
林庸也沒想到,退路會被封住。
他早該想到的。
原先金陽陣中錢真突然受傷,他便知道有人潛藏暗中,不懷好意。
當時自己應該想到,若是有人潛伏洞中,那么極有可能錢尊布置的陣法已經(jīng)被破除。
現(xiàn)在自己一行人淪落到這一境地,早就有跡可循了。
可嘆,可恨!
不過最可惡的還是那蔡青!
要不是他,自己一行人等便不會被困住。
萬惡的源頭。
以至于林庸恨不得將之碎尸萬段了。
若是逃出生天,再遇上蔡青,非叫他留下一條命不可。
只是現(xiàn)在這些都是空想。
看著身后追來的金背蟻,林庸狠下心來。
對著錢尊說道:“錢道友,這吞金蟻群以及金背蟻由林某對付,你全力鑿出一個缺口來,供我等逃離此處!”
錢尊見林庸無比嚴肅之相,知曉他不是說大話。
便點頭應承下來,道:“那萬萬拜托道友了。”
錢尊深打一揖。
此時此刻,林庸已經(jīng)和他們是一條繩上的螞蚱。
一眾人的安危,都系在一處。
林庸反身瞧著氣勢洶洶奔來的吞金蟻群,手中青光一閃,青玉靈笛已經(jīng)擎在手中。
同時赤金葫蘆滴溜溜懸空在頭頂上空,燦燦吐出黑紅兩色焰火。
還有十幾柄葫蘆中飛出的金劍,懸浮在林庸身邊,隨時護身攻擊。
這時候,林庸不敢再留余力。
他此時發(fā)動出假丹境界的神識,吹奏《月魂淚》此門音攻之法。
青玉靈笛鑿的八個孔都在響動。
一層一層的音波,蕩漾著一層一又層冰冷的靈元,迎面吹向前方的五只金背蟻。
五只金背蟻首當其沖,瞬間凍成冰雕,隨后直接被音刃打飛遠處。
渺渺笛聲,宛若魔音,勾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