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都是花錢雇來鬧事的,肯定不會因為顧澄的一個眼神,三言兩語就息事寧人。
顧澄打了人,還那么張狂,他們只會像是聞到肉味兒的鬣狗,變得更加窮兇極惡。
顧澄知道自己這么做肯定會落人話柄,接下來也會面臨麻煩。但無論何時何地面對什么,敢踩她底線,她絕對不會忍讓半分。
她就那么站在那里,跟所有的侮辱和謾罵做對抗。像荒漠中的一朵玫瑰,獨立而傲然,每一片花瓣都散發(fā)著不羈的野性。她的美,是帶刺的,如同玫瑰上的銳利鋒芒,讓人心生敬畏。仿佛整個世界都在她的腳下,她不需要任何人的庇護,因為她自己就是那片最堅硬的盔甲。
那些人提著手機相機對著顧澄猛拍不斷,有的嘴里還在扭曲事實的邊拍邊解說,說顧澄的確如傳言一樣心狠,一看就是會干殺人滅口事兒的人。
有的人甚至拿著麥懟到顧澄的面前,大聲質問她,為什么只因為記者一兩句話,就要大打出手,這樣做是因為她本身就有暴力傾向嗎?
有些圍觀的人已經看不下去了,上前說了句,“人家一個小姑娘,腳上手上都是紗布,你們還這么沒良心的追問,可做個人吧。”
那記者登時就拿著話筒懟到那人臉上,“你是跟顧澄一伙的嗎?顧澄這事兒你是不是也參與了,還是你也是顧澄眾多裙下臣的一個,這么幫著他說話?”
普通人哪愿意惹這一身騷,能幫著說兩句話已經是仁至義盡。他一手擋著記者的鏡頭,一邊罵罵咧咧的離開了,“真他媽神經病啊。”
沈澈在樓上聽不到下面說了什么,但看到顧澄起來動手了,又看到一群人蜂擁而上把顧澄圍在中間,他根本淡定不了,也管不了那么多了,按了電梯就往樓下趕。
誰也別想當著他的面兒欺負顧澄。
人已經走到了一樓大廳,手指已經按下了那個人的通話鍵,“幫我……”
話還沒說出口,他就看到錦程大門外‘刮’起一陣塵土。
隨著塵土落下,一輛輛黑色私家車停下,上面下來足有百十人,各個身穿黑衣。看到記者就奪下他們手里的相機,拆了內存卡,就摔在地上摔個粉碎。
看到有叫囂鬧事兒的人,就二話不說的拎著人往外走,有反抗的直接打到人沒有反抗的能力。
來鬧事兒的那些人首當其沖的被波及,嘴里罵罵咧咧的大喊著,“你們什么人,我要告你們人身傷害,你們這是聚眾斗毆,違法犯罪。”
一排黑色私家車,為首的是一輛尾號四個1的幻影。
在卓城開幻影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但是尾號四個1就耐人尋味。有傳說,這個車牌號是某個神秘大人物,只不過從來沒露過面。
所有人都把視線落在這兩車上。
副駕駛的車門打開,楚言率先下了車,替后座的人拉開車門。
率先觸地的是一雙纖塵不染的手工高定皮鞋,隨著向上看是一雙包裹在黑色條紋西裝褲下的筆直長腿。
眾人屏氣凝神,正要一探這位大人物的廬山真面目的時候,楚言已經打開一把黑色大傘,斜遮住男人的面頰。
只能從他提拔的身形和不俗的穿著看出這人的氣質非凡。
男人下了車,第一句話就是,“告訴他們,今天所有摔毀的設備我賠雙倍的錢,也告訴他們背后的各家電臺、報社、公司,這次我賠的是錢,再有下次針對錦程,直接收的就是喪葬費。”
聲音雖然不大,但是在場的人聽的真真切切。眾人本就把所有的視線都落在男人身上,他說出來的話徑直傳到了眾人的耳朵中。
所有人還沒來得及感嘆男人的囂張狂妄,就見他走到顧澄的身邊,把顧澄一把抱在懷里打橫抱起。
陸云麒垂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