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云麒沒想到樊潤承對他的成見這么深,他現在無數次的后悔當初怎么就沒出來解釋一句,也不至于現在落得想解釋都沒人信的地步。
當年他不是不知道樊潤承因為初靈傷心欲絕,但是他仍然選擇冷漠的旁觀。他的世界里別人的事情與他無關,別人的傷心與他不相干,他只要自己問心無愧,別人的死活又關他什么事。
現在好了,天道好輪回,當年無視過的人,現在成了阻礙他感情最大的障礙。
他雖然跟樊潤承話說得硬氣,其實他很擔心樊潤承會把事情告訴顧澄。
他想跟顧澄在一起沒錯,但是也希望是兩個人兩情相悅,而不是被他強行逼迫。
越想越覺得有必要先去見一下顧澄,免得樊潤承帶有主觀情緒地把事情告訴顧澄,那顧澄還不真被他給嚇跑了。
車子開到顧家的別墅,陸云麒剛把車停穩,就看到無法讓他接受的一幕。
高大的落地窗前,一對男女正擁抱在一起,男人正面朝外,他看得真切,是沈澈。
而女人,他只看一個背影就知道,因為太熟悉根本就不用任何的辨認,是顧澄。
臉色一瞬間的沉下,連帶著面色剎那間變白。
他不知道祁淮安跟顧澄說了什么,祁淮安太了解他,從小到大,很多事情,每一件都有可能讓顧澄對他疏遠。他也不知道樊潤承是不是已經回來了,把所有的事情都告訴了顧澄,所以顧澄才會接受沈澈的擁抱。如果是正常狀態下,顧澄是不會給沈澈可乘之機的。
這樣的場面他本該生氣,憤怒,但比起這兩種情緒,陸云麒此刻更多的是害怕。害怕顧澄會因此放棄他,而轉頭選擇了沈澈。
人的心境一旦變了,就很難再挽回,更何況是顧澄這種看著心軟實則最心狠的人。機會看著好拿,但是只給一次,如果真分手了,這輩子都是老死不相往來。
他一時竟不敢行使男朋友的權利,直接把顧澄和沈澈分開。
正在他糾結現在把顧澄叫出來,還是默默當事情沒發生的時候,電話聲音突然響起。
陸云麒頓時回神,把視線落在電話上,劃開接聽鍵那邊是溫陽的聲音,“嘛呢?出來呀,今晚顧澄不是跟她老師回別墅了嗎?為慶祝顧澄離婚官司勝訴,你這個最大受益人該出來請客吧。”
陸云麒不敢再看別墅里面發生了什么,像是要強行抹除他來過的事實,速度很快地上了車,轉了方向盤往別墅外面開。
他淡聲開口道:“想玩什么你去MUSE記我賬。”
言外之意他不去。
溫陽登時不樂意了,“我幫了你這么大的忙,就這?今天可不止我一個人,還有任東他們。大家都等著吃你這一頓,給你慶祝鐵樹開花,老黃瓜碰上了嫩豆芽兒呢。”
陸云麒有瞬間的焦躁,剛想張口說不去。但某一時刻轉念一想溫陽那貨戀愛經驗足,他接下來該怎么辦,有個人給他出出主意也好。
雖然溫陽那些通常都是不正經的主意,但是有總好過沒有強。
方向盤轉了個方向,陸云麒淡淡說了句,“等著。”就把車子往MUSE的方向開。
等到了地方,推開包間房門,陸云麒還沒來得及看清屋里都是誰,‘砰砰’兩聲禮炮的聲音就從前方響起,緊接著就是飄下來的各種顏色的亮片灑了他一身。
足有五秒鐘陸云麒都站在原地沒有動,臉上的表情肉眼可見的越來越難看。
任東瞬間就慫了,看著溫陽可憐兮兮的說道:“陽哥,我就說九哥不喜歡這套,你害死我了。”
溫陽趕緊撇清自己,“禮炮可不是我買的,是蘇晴帶來的。”
陸云麒這才看向圓桌上坐著的人,除了溫陽,任東,還有楚言,方明等七八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