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淵州擔心沈之情的安全,他便說:“我派保鏢送你去濱海吧,現在不太平。”
“不用,龍爺爺說派人來接我。”
薄淵州眼眸微瞇,濱海的龍爺爺?難不成是他所認識的龍老爺子?
想到先前看到沈之情跟她聊天的微信頭像,正好是龍老爺子的頭像,那時候他也沒多想,現在看來。
這個龍爺爺大概率就是龍老爺子了。
“誰病了?”薄淵州問。
沈之情老實回答:“龍爺爺說是他的二孫子病了。”
薄淵州挑眉,是龍煜天啊!
對了,前段時間他確實在國外,而且還跟暗羅組織的人員起了沖突,難不成他這次病得莫名其妙是暗羅組織的人員做的?
“雖然他們派人來接你,但我還是我不放心,我另外派保鏢暗中保護你。”
沈之情失笑,“行吧。”
“先前你說龍爺爺要給你介紹他孫子給你認識?是這個龍煜天?”薄淵州問。
他沒想到龍老爺子竟然將主意打在了沈之情身上,他這是被人撬墻角都撬到家門口了。
沈之情搖頭,“應該不是這個吧?他說是他的大孫子,我也見過一面,板著臉像是欠了他很多錢一樣。”
薄淵州了然,是龍競天!那就放心了,龍競天這樣的人,沈之情也看不上,加上龍競天的心里有他的前女友。
“嗯,吃完就去休息吧,天都亮了。”
“好。”
或許是有薄淵州在身邊的原因吧,沈之情心安,自然就睡著了。
上午十點,沈之情這才睡醒,薄淵州已經回公司上班了。
這兩天,薄淵州都父兼母職,上班前還得送孩子去上學,放學也是他去接的。
沈之情起身洗漱后,她連早餐都沒吃便出門了。
她騎電動車去了李紅莉的家,原本溫馨有愛的家,現在變得死氣沉沉,兩個孩子哭得眼睛都腫了,而錢飛看起來像是憔悴了好幾歲,下巴長滿了青色的胡渣子。
見沈之情來了,錢飛扯唇強笑,“沈小姐來了,來這邊坐吧。”
“錢大哥,您節哀。”沈之情從包里拿出帛金遞給錢飛,“這是我的小小心意。”
錢飛接過帛金,“謝謝你。”
“紅姐什么時候下葬?”沈之情問。
錢飛回答:“下午三點吧,我的大哥二哥已經去殯儀館接回她的遺體了,火化時間在中午。”
他作為丈夫,按照他這邊的風俗是不能去的。
兩個孩子也還好,所以這些事就交給了大哥二哥。
沈之情點頭。
“因為紅莉才三十出頭,這么年輕也不適宜打齋,所以等大哥二哥接她回家后只能直接送上山了。”錢飛道。
沈之情表示明白,風俗是這樣,他們也只能跟著做。
過了沒多久,丁哥等一眾同事都來送李紅莉最后一程了。
下午兩點,錢飛的大哥二哥將李紅莉帶回家了,看著骨灰盅,在場的人瞬間落淚,尤其是兩個孩子,在看到骨灰盅的那瞬間想要撲過去,但好在被錢飛眼疾手快給攔住了。
“嗚嗚嗚……媽媽……”
孩子的哭聲更加是一把利刀扎在眾人的心頭上,才幾歲就喪母,他們的童年注定不快樂。
“孩子乖,你們媽咪睡著了,你們別打擾她,她也希望你們能平安長大。”沈之情上前走到兩個孩子面前,低聲安慰他們。
兩個孩子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一雙眼睛都腫成了核桃,在他們的心里,只有母親在才有快樂。
下午三點,萬分不舍也要將李紅莉下葬,看著泥土將骨灰盅覆蓋,沈之情的鼻子冒著酸水,心頭驟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