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修不為所動。

依舊我行我素，用生命將他們救出去。

“為...為什么？”

一名散修扛起一位錦衣玉袍，跟他穿著破爛形成鮮明對比的女子。

“什么為什么？”

散修聲音沙啞。

女子嬌軀顫抖，含淚道：“為什么要救我們？”

“你們明明能走，為什么還要為我們犧牲生命？”

散修灑脫一笑，“因為你們值得。”

散修聲線嘶啞，“你們世家學宮子弟，對散修傲慢，對散修嗜殺成性，我們也痛恨你們啊，真的好恨好恨。”

散修落淚，“我最好的兄弟，也是死在你們手里。”

“但沒辦法，這世界真的好殘酷，可有的事情，我們不得不做。”

“大秦有數百億個我們，但你們...都是大秦未來，寥寥無幾，只要有你們的存在，大秦就不會亡，只要你們活下來，就有無數普通百姓能活命。”

“我承認，我痛恨你們，但我們深知被壓迫，被殘殺的絕望，我們不想讓普通百姓，也體會這種絕望。”

“你們沒把散修當人，我們很清楚，但我們今天所為，救的不是你們，而是救更多大秦百姓。”

“我們知道，只有你們活著，大秦才能安穩，即便這世道如此黑暗，百姓已經很艱難了，但比上被六國虐殺，淪為妖獸口糧，已經很好了。”

轟~

剎那間。

女人軀體一顫，在場世家學宮子弟，同樣大腦一片空白。

“我...我們...”

他們神情恍惚，一股巨大的恐懼籠罩在他們心頭。

這恐懼遠勝死亡，甚至妖獸的嘶吼，都被他們無視。

劍海四人身軀搖晃，一股從未有過的復雜情緒，自他們心底升騰而起。

腦海浮現當日入宮的誓言。

為萬世，開太平！

可他們總以疆域大小，來判斷天下是否太平，可其中散修和凡人的心酸，又有誰可知。

“興，百姓苦。”

“亡，百姓苦。”

劍海嘴角呢喃，最終慘然一笑，“劍海，洛元，虧我們一向自詡天驕妖孽，時常幻想為大秦開拓疆域，護佑大秦萬世太平。”

“可太平所要的，不正是讓弱者好好生活下去嗎？”

“但如今大秦也算四海升平，可他們呢？”

“可他們外被異族肆意殺戮，內被我等肆意凌辱，既如此，那要太平有何用？”

吼~

前方數千散修，如今過半重傷死亡。

地煞境青蟒猶如無人之境，對散修大肆殺戮。

“堅持住，再堅持一會兒就好了。”

“上，哪怕用命，也要爭取時間，兄弟們上啊！”

散修前赴后繼。

看著一個個倒下，被妖獸踐踏，淪為肉泥的散修，劍海四人渾身都在顫抖。

“md，你個廢物，到底好了沒有？”

王騰眼眶紅潤，把怒火全都發泄到劍海身上。

“嗯。”

劍海催動體內靈氣，手掌向天山雪蓮采去，恐怖的威壓令他體內氣息紊亂，經脈膨脹，鮮血從毛孔浸出，一臉猙獰，能看出他此時的痛楚。

“臭小子，這是做什么！”

稷下學宮。

密室內，炎月快氣死了。

劍海這是在拼命，冒著根基崩碎的可能，做出最后努力。

“劍海！”

“劍大哥~”

華云裳和鳳洛元一臉不忍。

王騰心頭一顫，他知道劍海在拼命，但除了拼命，再無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