軍營。
距帝都三十里地。
數百草屋矗立,不少老弱殘兵居住在此處。
一匹黑色俊馬,腳下閃爍白色云霧,好似騰空飛起一般,速度極快朝著軍營奔來。
眨眼的功夫,駿馬便停在軍營前。
“到了。”
剛到軍營門前,洛輕舞迅速翻身下馬,轉過臉,不敢去看贏易。
一路行來,馬速飛快。
小腹一直被一只厚重大手環住,后背還時不時傳來摩擦之感,一股曾令她癡迷的氣息不斷涌入鼻息,這讓她俏臉紅潤,內心羞憤。
“嗯。”
贏易翻身下馬。
原本還有些心猿意馬,但看到眼前軍營內的模樣,他內心除了自責,剩下的便是憤怒。
這里沒有營帳,只有一個個由草木搭建成的木屋。
里面,除了數百身形瘦弱的士卒,其余全是身受重傷,老弱殘疾的士兵。
龐大的神識籠罩軍營。
贏易眼眶有些紅潤。
他看到了什么?
那是一個個深受病痛折磨的老卒,躺在草屋里面,有的渾身是流膿凍瘡,有的則是傷口未能痊愈,傷口處散發陣陣惡臭,被蒼蠅當做孵化幼蟲的溫室。
他們穿著破舊,甚至有的孩童衣不蔽體。
吃的全是草木殘渣,煮的粥筷子都能漂浮起來。
至于士卒訓練的裝備,不論武器還是盔甲,俱是殘破不堪,不忍直視。
“這...就是我治理下的大秦嗎?”
贏易雙拳緊握,一股愧疚之情不由升起 。
洛輕舞早已見怪不怪。
“陛下稍等片刻,我讓傷員全部集合。”
“不過重傷人數很多,陛下真要為他們療傷嗎?”
洛輕舞依舊有些難以置信,宛若做夢一般。
贏易緩緩點頭,“這是我欠他們的,把所有受傷士卒都叫出來吧。”
“嗯,好。”
洛輕舞話語難得柔和,連忙將軍營內的傷殘全部集合在一起。
贏易拿出傳音令,告知阿偉,命他送來足夠三千人使用的軍隊物資。
做完一切,贏易朝著集結的部隊走去。
“洛小姐,出什么事了嗎?”
有人開口詢問。
其余士卒俱是一臉疑惑看向洛輕舞。
這些年,除了正常士卒訓練外,他們都不需要集合,今天是怎么回事?
“難道...難道是洛小姐要趕我們走?”
有士卒眼淚落下,不由大膽猜測。
這話一出,眾多士卒間,瞬間彌漫起一股凄涼悲痛的氛圍。
“行了,就算洛小姐趕我們走又如何?”
一位中年男子站出來,一臉嗤笑,“我們之所以能茍活到現在,全靠洛小姐一人,給我們吃穿用度,哪怕是這個營內的士卒,訓練的兵器,也都是洛小姐一手操辦。”
“包括我們妻兒每月的銀子,也都是洛小姐一人出的。”
“現在洛家遭昏君打壓,本就過的凄苦,我等幫不上忙,還有什么臉面留在這。”
“沒錯,我們決不能讓洛小姐難做,我寧愿去乞討,也不會連累洛小姐。”
“哈哈哈,說來可笑,贏易這昏君,老子們為他拋頭顱灑熱血,不知多少兄弟戰死沙場,他不僅眼睜睜看我們身死,到頭來,連一處安身之所都不給。”
一個殘缺士卒狂笑暴怒 ,“不過我一個小卒,生便生,死便死,掀不起什么波瀾。”
“可洛家是大秦柱石啊,他贏易怎么敢洛家如此,不僅解散洛家軍,甚至將洛將軍的兵權也給剝奪,如今的洛家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