建安十七年,夏七月……
曹操身邊顯赫一時的平江侯劉章自益州前線引曹操不快,被責令返回許都,宿衛統領許褚奉命保護平江侯及其家眷北上……
曹操為表其對三女之恩寵,著許褚用魏王鑾駕送行之,平江侯以罪人身步行隨侍……
另調黃忠、閻圃以及降將張任陣前聽命,張衛統兩萬兵馬保護白水至涪縣糧道……
同年八月初……
在野外蹲了一個多月的孟達以及他麾下的子弟兵們也終于在不久之前有了收獲——益州牧劉璋的樓船在江面上被巨石卡住,劉璋棄船登岸被孟達阻截在了江邊……
隨行的兩千護衛盡數戰死,雷銅被孟達陣斬……
連同劉璋在內,益州官員被俘近百人……
孟達端坐在大帳之中,黑得發亮的臉龐上滿是興奮,雖說這一個多月被曬得挺慘的,但劉季玉這條大魚總算是被他等到了……
“將那劉季玉帶上來,我倒是想要看看咱們這位高高在上的劉益州見到本將之時會有什么樣的表情,哈哈哈……”
“哈哈哈……”*N
帳中幾員家將也笑了起來,這也不能怪他們,千里迢迢投奔至此,不但未曾受到重用,反而被益州本地的世家百般羞辱,而在他們眼中罪魁禍首便是這位益州牧劉璋!
片刻之后,劉璋腳步有些踉蹌的被帶到了帳內,臉色與主位上的孟達截然相反,白得是毫無人色,看來應該是被之前的沖突嚇到了,直到現在還有些驚魂未定的模樣……
孟達見狀冷哼一聲,道。
“劉益州,可還識得本將乎?”
劉璋小心翼翼的抬頭看去,眼睛差點瞪出來,指著孟達驚叫道。
“汝是何人?我兒與蠻族首領有約,此去南中便是商議共抗曹賊之事,汝等如此待我,就不怕你家大王責怪乎?”
孟達聞言瞬間就明白了劉章并未認出自己,顯然是被曬黑的臉龐誤導,甚至誤將自己認作南蠻將領,可明白歸明白,但孟達心中的怒意卻是更勝了……
當即,孟達冷笑道。
“也難怪劉益州如此,畢竟是益州的州牧之尊,又兼之身為漢室宗親皇室后裔,如我孟子慶(子慶,孟達表字)這般小人物自是入不得劉益州之眼……”
孟達話音落下,劉璋整個人都愣住了,而孟達的一眾家將則是表情各異,面露憤恨者有之,嘲諷冷笑者亦有之……
而劉璋在經過了最初的驚訝之后,指著孟達的手有些顫抖,開口的語氣之中充滿了難以置信的味道。
“你是孟達?這不可能,你不是應該……”
孟達搖頭道。
“我應該如何?去截殺你那打著旗號大張旗鼓的去往江州的從事王累?還是乖乖聽命拿著你那封任命書帶著弟兄去永安跟曹軍拼命?”
言罷,孟達一臉戲謔的欣賞著劉璋那驚恐的表情,然而……
“不不不!孟達我見過,雖說算不上俊美,但也勉強算得上是英武不凡,決不是如你這般臉如墨炭之人可以冒充的!”
孟達聞言,原本戲謔的表情陡然一滯,劉璋這句話可是將其氣得不輕,深吸了口氣,這才指著自己的臉頰開口道。
“此等模樣還不是拜劉益州所賜?汝一紙任命便要本將前去永安抵擋朝廷大軍,殊不知家父也是堂堂涼州刺史,本將自然不會反叛大漢朝廷,本想著請劉益州北上去與魏公當面解釋清楚,卻不料汝貪圖安逸至此,在那南安城里一住便是一個多月……”
劉璋聞言滿臉疑惑的盯著孟達看了起來,道。
“汝當真是孟達?”
孟達聞言,從案上取過一張絹帛,隨手丟了出去,道。
“這便是你送來的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