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出些什么來了嗎?”
劉章抬頭看了看前來匯報的士卒,隨即又將注意力集中在了桌案前尚未寫完的書稿之上,這并非是不夠重視當前的事件,而是這樣的一心二用,劉章處理起來已經很熟練了。
隨著年齡的增長與國家建設的逐步鋪開,劉章這些年越發感到自身時間的寶貴,要做的事太多了,多到他經常要在腦袋里同時去思考和處理很多件事……
雖然嘴上一直在告誡著自己不要過度勞作,但……緊迫感也的的確確是壓在劉章心頭上的一塊頑石。
“人之一物,往往總是在積累到了足夠的經驗才會發現自身真正的理想與愿望,而往往真到了找到這些東西的時候,生命也只剩下了最后的微光……秦皇漢武到了晚年皆追求長生,或許年輕時對他們這種行為的看法還是太過片面了……”
當然這僅僅是劉章個人的想法,是代表不了所有人的……
……
思想這東西用文字解釋起來往往不短,但實際上時間的流逝卻幾乎是微不可察的,就在劉章思維運轉的時候,來人也抱拳開口說道。
“回稟侯爺,那人……嘔!那人說……嘔……”
“你這是怎么個情況?”
劉章有點無語的抬頭看向來人,心頭卻是直犯嘀咕,這怎么還派個病人來跟自己匯報審訊情況?
不過來人卻是毫無歉意的模樣抬起胳膊用袖子擦了擦嘴角道。
“侯爺……嘔,不是我……只是審訊時……嘔,那人的狀況有些……嘔……有些一言難盡……嘔……”
磕磕絆絆的解釋了一通,劉章這才從極度碎片化的信息之中大概理解到了事情的始末,無非就是接受審訊之人嘴里被塞了不知道哪位仁兄的裹腳布,在外面開闊的地方還沒啥,可到了帳篷里面……
由此可見,為啥后世都在提倡不得虐待俘虜了,畢竟這事兒吧,往往都是害人害己的結果……
至于為何沒有換個人來向劉章匯報工作……這事兒也挺簡單的,審訊者認為此事事關重大,斷然不可假于他人之手……
劉章點了點頭,道。
“行了,把卷宗給我,你下去找個開闊的地方透透氣,緩解一下不適感吧。”
“喏……嘔……”
隨后,士族捂著嘴將卷宗放在了劉章的桌案上,隨后這才一邊干嘔著一邊退了出去。
“這可真是……死人堆里爬出來都沒見你們這么難受過,難不成區區一塊裹腳布比流出來的腸子還讓人作嘔不成……”
劉章輕笑著展開卷宗,然而只看了幾眼……
啪!
“好膽!嘶……”
就這么幾眼看過去,那卷宗就被劉章一巴掌重新拍回桌案之上,而劉章臉上的表情也是瞬間紅潤了起來,只是拍桌子時用的力氣顯然是有些大了,以至于他此刻的表情顯得有些猙獰!
“來人!請許褚將軍!”
虎衛營雖說多年未曾上陣,但軍隊畢竟還是軍隊,辦事效率絕非國家那臃腫的機關單位那樣差,很快的,許褚便來到了劉章帳內。
“仲康,你先看看這個。”
劉章也不客套,直接將之前的卷宗遞給許褚冷聲道。
“這……侯爺想要末將如何去做?”
許褚看過卷宗之后,面色也是凝重了起來,抬頭看向劉章開口問道。
而劉章此刻也是恢復了一貫的冷靜,吩咐道。
“雖說審訊的結果指向某家中之人,但此事不可盡信,畢竟仲康你也明白某與那些世家的恩怨,若是有人想要來個栽贓陷害之類的事也并不是什么讓人感到奇怪的事。”
許褚點了點頭,道。
“侯爺是懷疑此事是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