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醒嗎?奇怪,龐弗雷女士不是說很快就會醒嗎?”
熟悉的聲音在安靜的醫(yī)務(wù)室響起,阿布拉克薩斯立刻意識到說話的人是誰,只是他模糊的記得那時他身邊的是湯姆。
不過心中那一絲疑惑很快被一抹強(qiáng)烈的目光所覆蓋,他敏銳的察覺到自己的好友正在看著自己,而且目光灼熱,像一把正在燃燒的火焰。
阿布拉克薩斯不動聲色繼續(xù)閉眼,他想看看弗林特要做些什么。
于是他聽到一陣蟋蟋蟀蟀的衣服摩擦聲和由遠(yuǎn)及近的腳步聲,他知道弗林特正在走近。
忽然,一股熱氣打在他臉上,周圍的空氣像是被擠壓了,變得狹窄稀薄。
阿布拉克薩斯微微疑惑,但還是按兵不動。
“你還裝,我都看出來了,”一道極近的聲音突兀地響起,帶著幾分散漫和調(diào)侃之意。
阿布拉克薩斯掌心不自覺地蜷縮著,臉頰也微微發(fā)燙。
他猛然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是一張放大的臉龐,那張臉距離自己如此之近,以至于他幾乎能夠感受到對方的呼吸。
下意識地,他想要將眼前的人推開,然而弗林特卻仿佛早有預(yù)料一般,自覺向后退了一步。
阿布拉克薩斯忍著身體的不適,勉強(qiáng)支起身子,倚靠在床邊。
他原本想要說些什么,但當(dāng)目光觸及到弗林特那有些怪異的神情時,所有的話語都被咽了回去。他深吸一口氣,然后開口問道:“出什么事了?”
他問的是出什么事了,而不是你怎么了。
弗林特那雙狹長的褐色眼眸微微瞇起,眸色中增添了幾分銳利的光芒。
“只是一點魁地奇的小熱鬧罷了。”弗林特滿不在乎地回答道,他的神情顯得十分散漫隨意,似乎并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
目光上下掃視了阿布拉克薩斯一番,最終停留在后者的臉上,“你怎么樣?我看你的臉色很不好。”
阿布拉克薩斯頓了一秒,“腦子有點暈,龐弗雷女士說休息一會兒就好。”
弗林特了然的點點頭,找了個位置坐下,不再開口。
他不說話,本就有些難受的阿布拉克薩斯也懶得開口,安靜的靠在床上,也不知過了多久,意識變得有些昏沉,耳邊突然響起輕微的動靜。
他睜眼發(fā)現(xiàn)不知何時弗林特竟然站在床邊,一臉深沉的盯著自己,心中微微驚訝。
“我想了半天,還是不得其所,也許我應(yīng)該向你尋求答案。”
他聽見弗林特這么說。
“你是不是在默許什么,我是說馬爾福在默許什么,在斯萊特林,在霍格沃茨,甚至在其它我沒看見的地方。
但是為什么?我很不理解,一個孤兒而已,哪怕是多么的天賦異稟,但他始終也無法改變他只是一個毫無背景的孤兒這一事實。而且,這家伙你真的不覺得他很……”
阿布拉克薩斯一臉平靜地坐在那里,偶爾還會打一個優(yōu)雅矜貴的哈欠,仿佛整個世界都與他無關(guān)似的。
他真的感到有些困倦,特別是當(dāng)他聽到弗林特那熟悉的聲音時,這種困倦感變得愈發(fā)強(qiáng)烈。
弗林特繼續(xù)說道:"......盡管在某種程度上,我知道自己不應(yīng)該過多干涉你的交友情況,但我還是必須要說,你們之間的關(guān)系似乎走得太近了些。"
他的話語中透露出一種堅定和認(rèn)真,目光也始終沒有離開阿布拉克薩斯的臉。最后一句話,他說得格外用力,仿佛要將自己的想法傳遞給對方。
即使再早熟再冷漠,他也只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特別是這個孩子從小生活在富裕的家庭,享受著無盡的寵溺和優(yōu)渥的待遇。無論是昂貴的玩具還是奢華的旅行,父母從不吝嗇。他的生活充滿了各種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