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說道,將綠色藥劑遞到阿布拉克薩斯面前。
阿布拉克薩斯聽了,微微垂眸,沉默不語。他的整張臉完全被里德爾投下的陰影所遮擋,黑色修長的睫毛掩蓋住了他眼中閃爍的光芒。
片刻后,他才緩緩抬頭與面前的人對視。
“不用了,”
握著杯子的指尖因為用力微微泛白。
“我想我應該走了。”
說完阿布拉克薩斯拿走身上蓋著的毯子,準備起身離開,但很快他又停住了動作,淡灰色的眼眸看一動不動擋在面前的里德爾。
他們的位置十分巧妙,兩人挨得很近,阿布拉克薩斯背后是一張實木桌子,他坐的椅子是靠背椅,兩邊還有扶手,如果站在面前的里德爾不讓開,阿布拉克薩斯甚至連起身都做不到。
阿布拉克薩斯微微皺眉,平靜的面孔出現一絲破裂。
“還有事?”
自說出那句話后就一直沉默的里德爾突然勾起嘴角。
砰——
隨著這突如其來的一聲脆響,原本近乎凝固的房間仿佛被一道閃電劈開。
無數銳利的玻璃碎片瞬間傾瀉飛出,瞬間布滿阿布拉克薩斯的視野。
面對這毫無預警的碎片,他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只能本能地緊閉雙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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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并沒有感覺到任何玻璃碎片割裂皮膚的刺痛。睜眼一看,那些碎片此刻正停滯在空中,下一秒全部化為齏粉。
一股極大的力量突然捏住了他的下巴,迫使他仰頭向上看去。
阿布拉克薩斯瞳孔驟縮,映入眼簾的是一雙陰森至極的黑眸。
里德爾站在他面前,臉上掛著一絲詭異的笑容,始終平靜無波的黑湖終于有了絲絲波瀾,而這絲波瀾足夠讓里德爾在阿布拉克薩斯面前維持的假面破碎。
他重重揉著阿布拉克薩斯蒼白的唇角,粗糲的指腹毫不留情的摩挲。
“你在躲我?為什么?因為沙克爾?不,這種程度,根本不會惹怒你,那到底是什么原因?
我應該沒有做什么太過分的事情,就連弗林特,我也只不過是給了他一個微不足道的小教訓而已。”
低沉的嗓音如同惡魔的低語,在阿布拉克薩斯耳邊不斷回蕩。
“阿布,我現在很不開心,而你就是讓我不開心的源頭。所以,我接下來的動作可能會稍微粗暴一些......”
里德爾的勁道越來越重,沒過多久,唇角染上了深深的嫣紅。
阿布拉克薩斯臉色變得極差,他簡直難以置信居然有人敢如此對待馬爾福。特別是嘴角傳來的陣陣疼痛,更讓他無法忍受,因為從小到大,從來沒有人敢對他這般無禮。
這樣的距離已經遠遠超越了正常交流所需要保持的安全范圍,完完全全地侵入到了他的私人空間。而里德爾那樣幾近親密的舉動更是如同一柄鋒利無比的長矛一般,毫無顧忌地刺破了他的社交屏障。
他惱怒極了,恨不得把里德爾的頭塞進黑湖里,讓他把腦子的水擠出來。
剎那間,阿布拉克薩斯手中的魔杖突然閃現出來,頂端直指向里德爾的下頜。
同一時間,里德爾也在感覺到阿布拉克薩斯的動作之后,魔杖迅速從手中出現,并直接瞄準了阿布拉克薩斯的后頸部位。
此刻,他們兩個人的命門都幾乎被對方同時控制住,但唯一不同的是,里德爾還有一只手緊緊地捏住阿布拉克薩斯的下巴。
他好像完全感受不到魔杖的威脅,一步一步地向前逼迫,身上散發著陰森寒冷的氣息,直撲向阿布拉克薩斯。
"到底誰才是真正的將軍呢? 阿布。” 里德爾的聲音冷冰冰地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