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拉克薩斯沒理他,目光隨意掃了眼他手里的盒子,聽著里德爾道別的話,無聲嗤笑。
又給他拉仇恨,果不其然,視線一轉,就對上一雙森寒的陰冷瞳孔。
被拒絕的沙克爾暗自咬牙,桌子下的手嘎吱作響,但面上卻必須維持一個友善大度的表情,他勉強撐笑,“沒事,也許你嘗試過后才知道椰奶糕到底符不符合你的口味。”
這話雖然是對著里德爾說的,可他的目光卻直勾勾盯著馬爾福,說的話也陰陽怪氣,暗含嘲諷。
向來傲慢無比的馬爾福又怎么可能真的如此忍受退讓,從來都是他教訓別人,還沒有誰能夠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他。
雖然是里德爾扔過來的麻煩,但他現(xiàn)在確實不喜歡這家伙。不過爭個口頭輸贏有什么用,殺人誅心才是最好的謝禮。
目光慢悠悠落到里德爾手提的盒子,透著不屑傲慢,只需幾秒他便猜到這盒子的來歷,隨后視線落到強撐笑意的沙克爾身上,嘴角浮現(xiàn)一抹深深的涼意。
沙克爾對上那道視線,莫名打了個寒顫,心中頓感不妙。
“湯米,你幫我拿書好不好?”
沙克爾聽到馬爾福刻意放軟的語調 ,下意識汗毛豎起,露出一副見鬼的表情,連那個聽起來十分詭異不對勁的稱呼都完全忽視。
里德爾沉默一秒,側眸盯著桌上的幾本屬于阿布拉克薩斯的書,雖然數(shù)量少,但厚度加起來五英寸還是足足有余。
這意味著如果他要替他書,就得放棄自己手里的一部分東西,而他手里的無非就是那幾樣東西。
幾乎瞬間,里德爾就猜到了阿布拉克薩斯的意圖,他不得不夸贊一句,對于沙克爾這種自尊心極強的人來說這真是一個羞辱的好方式。
當然,為了不讓孔雀在小本本上再記上幾筆自己的名字,里德爾幾乎是縱容的將手里的盒子放到桌上,轉而走過去開始整理那堆五英寸的書。
一邊拿,他一邊對沙克爾露出略微歉意的表情,抱歉了,沙克爾先生,炸毛的孔雀不好順毛。
沙克爾先是一愣,他有點沒看明白馬爾福什么意思,但依舊不妨礙他對上里德爾歉意目光后下意識一笑。
但這個笑容僅維持在阿布拉克薩斯提起那個明顯十分精美的盒子后就立刻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