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概是兩人真的對彼此之間的情感變化很敏銳,阿布拉克薩斯也在此時察覺到里德爾話中轉瞬即逝的暴躁。
為什么暴躁?
因為他在生他的氣。
阿布拉克薩斯莫名感覺被蟲子蟄了一下,覺得自己糾結那些屈人之下什么的似乎也沒大意思。
馬爾福本就熱衷于享受,出力這種需要耗費精神的事情,他也確實不太喜歡。
他抬起頭,眸色清淺如畫,蒼白的指尖點在里德爾的眉心,眼尾輕挑,“你知道自己現在像什么嗎?”
里德爾怔了一下,沒有跟上孔雀跳躍的思維。
探究的目光不動聲色地勾勒后者的表情,他意外的發現孔雀眼底的冷漠好似突然之間就消散了般。
“像什么?”
語氣輕描淡寫,似不在意。
阿布拉克薩斯沒有回答,反而指尖下滑,落到里德爾的唇角邊,緩緩傾身靠近,微涼的鼻尖輕輕蹭了蹭。
繾綣灼熱的呼吸在極窄的空間流淌交纏。
一縷微卷的淡金色長發垂落在里德爾手背,有些發癢。
淡色的唇瓣越來越近,幾乎就要覆上。
“你自己想。”
下一秒,阿布拉克薩斯推開他,轉身朝著級長包廂走去。
以為孔雀要親他的里德爾:“……”
他靜靜注視越走越遠的身影,臉上看不出情緒。
一進包廂,里面已經有了不少人,帕金森,斯卡蒂,一些略微眼熟的面孔。
當然,還有一位近乎陌生的女士,一位新的,代替目前無法自主行動的瑟琳娜的七年級級長。
阿布拉克薩斯只記得她的姓氏,曼得加爾,與那張臉同樣陌生的名字,混血,或者麻瓜。
剛坐下,門又被打開,里德爾進來了,他先是對著房間里的其他級長溫和一笑,隨后便坐在阿布拉克薩斯身邊,旁若無人的握住他的手。
阿布拉克薩斯側頭看了一眼,神情平靜,任由里德爾的動作。
緊隨其后的是沃爾布加.布萊克,這位女士在進來時刻意避開與阿布拉克薩斯的對視,并且神情略微古怪,就好像目睹了什么羞澀的事情。
阿布拉克薩斯這才想起,沃爾布加是和她一樣的六年級級長。
她剛才也出了包廂,所以她看見了他和里德爾在走廊的動作。
不過,阿布拉克薩斯并不太在意這些,霍格沃茨幾乎所有人都知道他們在一起了,這種事情以后只會多不會少。
里德爾的手關節掌心的薄繭很多,蹭過皮膚有些發癢。
阿布拉克薩斯面不改色的反手輕握,虛虛禁錮那只亂動的手。
里德爾垂眸看去,覆在手背上的蒼白手指泛著淺淡的緋糜之色,墨色校袍顯得手指愈發白膩,淡金色長發繚繞其間,讓手指上幾乎快要消散的咬痕也變得刺目起來。
牙齒忽然有些癢。
里德爾不動聲色打量哪里好下口時,男生主席忽然開口說話,手背上的手也隨之離開。
“一貫的會議,今天就是來說一下這學期的一些安排.......”
男生主席開始說著這一學年的安排計劃,只是說著說著,他忽然覺得有些冷,抬頭看了眼門,關的嚴嚴實實,窗更是不可能打開,于是只好默默攏了攏領口。
絮絮叨叨說了近一個小時,其實也就是老生常談的事情,比如級長們夜巡的排表,扣分守則等等一些職權,主要是跟新來的五年級級長講解。
阿布拉克薩斯有些無趣的靠在里德爾肩上,開始思考亞布納塞進來的會是誰?
按照現在的局勢,他其實也不能做些什么,斯賓塞和純血們不可能任由他干涉霍格沃茨,迪佩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