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姆李阿姨倒了一杯水,放到正在看電視的上官玥面前,又從桌上不同藥盒里倒出些不同顏色的藥片,裝在一個容器里。
“玥玥,該吃藥了。”李阿姨站在上官玥的側邊,按照上官玥媽媽的交待,要監督她把藥吃下去。
上官玥專注地盯著電視,對李阿姨的動作沒有任何反應,五百多平方米的別墅里,只有這臺電視機傳出的歡聲笑語和喜怒哀樂。
爸爸上官樂和媽媽楚若云常年忙著生意,一家人只有大年三十晚上才會在一起吃個團年飯,那是一年里,上官玥最快樂的日子。
“玥玥,到了吃藥的時間,該吃藥了。”李阿姨看到上官玥沒有反應,又提醒一次。
上官玥看了一眼容器中裝的藥片,就想吐,吃了大半年,感覺越吃越難受。
她看過那些藥名和功效,說是治療抑郁癥,她也搞不清自己得的是不是抑郁癥,父母每次回家,就是帶她去醫院,通過各種關系請專家給自己看病,然后就是帶回一大堆藥,讓李阿姨監督她按時按量吃藥。
上官玥什么也沒有說,拿起容器中的藥,閉上眼睛,全部倒在嘴里,說不清是什么味道,然后伸出右手,李阿姨很默契地把那杯水遞給她,咕咚、咕咚,幾大口,藥片順著水進到肚子里,眼淚順著臉頰流下來。
旁邊的李阿姨看著上官玥的痛苦表情,默默流下心酸的眼淚。
“阿姨,明天上午9點前,我要到這個地方去看我同學練習跆拳道。”說完,她把鳳凌雪寫的紙條遞給李阿姨。
李阿姨抹了一下眼淚,接過紙條,“行,一會我跟你媽媽說一下。”
上官玥沒有理會,媽媽只關心自己的生意,只關心賺了多少錢,哪有心思管這些呢。
鳳凌雪在跆拳道館樓下,遠遠看到上官玥,眼睛一亮,上官玥太漂亮了!
一米五多偏瘦的身材,穿著一套淺紫色的運動裝,白色的運動鞋看起來很有活力,扎著斜向上的馬尾,從遠處看,絕對是美女,看來麗莎還是有點眼光,如果選班花,應該是上官玥。
“玥玥,你來得很準時!這位是?”鳳凌雪走近上官玥,從上官玥的動作和神情上,又看到了抑郁癥的樣子。
“我是保姆,姓李,你叫我李阿姨就行了。”鳳凌雪認出,每天都是這位李阿姨來接送上官玥。
“李阿姨您好!我叫鳳凌雪,玥玥的同桌。”鳳凌雪主動介紹了自己。
兩人聊了幾句,上官玥站在旁邊,冷冰冰的,一句話也不說。
跆拳道館在三樓,這大半年來,想找朱教練學跆拳道的人越來越多。
以前是小學生為主,現在變成了初中生為主。
以前只有上午開班,現在分上午、下午、晚上三個班。
主要原因是,以前每個班只練習兩個小時的基本功,現在是兩個小時的基本功加一個小時的挑戰。
初中生就是奔著這一小時的挑戰來的,在這一個小時的挑戰里,可以盡情合法地,釋放他們逆反期產生的叛逆,無論是打贏還是打輸,哪怕是受點傷,他們心里都覺得舒服。
當然,朱教練很會控場,不會產生大的傷,現在輸贏只限場上切磋,不會把這對抗帶到臺下去,所以來的人沒什么心理負擔。
每次上課的最后一小時挑戰,是最熱鬧的環節,挑戰可以提前預約,也可以臨時決定。
鳳凌雪在跆拳道館的名氣比較大,一是人長得漂亮,二是打得好,三是挑戰的都是比她大的男生,四是她還經常打贏。所以初二、初三的學生,乃至高中的學生以打贏她為榮,還有些社會青年也喜歡來挑戰她。
李阿姨陪著上官玥,坐在旁邊看鳳凌雪練習,主要是基本功,一些技巧和方法。
十點半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