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靈山」
午時過半。
烈日灼的人臉頰有些生疼。
但旭輝之下的眾人,卻是顯得有些亢奮。
能與天子同行狩獵,這是何等榮耀?
特別是二皇子徐諭。
他深知天子不喜他。
今日秋獵,正好可以借此機(jī)會展現(xiàn)自身一二。
好讓天子對徐元那般,一朝改觀。
天子身披甲胄。
魁梧的英姿,無息的散發(fā)著龍威。
當(dāng)年天子繼位,也是從血與死亡中拼殺出來的。
他曾是大將,年輕時便可號令千軍。
或許正是有了自己的前車之鑒。
天子才會收回徐炎手中烽火營的兵權(quán)。
在天子一側(cè)。
二皇子徐諭同樣著這甲胄,手上握著寶弓。
但相比之下。
徐諭有些文弱。
一臉的書生氣,和這獵場顯得有些格格不入。
反觀徐元。
威風(fēng)凜凜,開山弓在手,如神將在世。
那氣場和徐諭就有很大的區(qū)別。
“神氣什么?也就裝裝樣子給父皇看罷了!真要遇到什么兇禽猛獸,我怕你跑得比誰都快呢!”
徐諭朝著徐元嗤笑一聲,心中很是不爽。
不過他也在慶幸。
五皇子徐炎并未前來,否則風(fēng)頭都被老五給搶光了。
面對徐諭的嘲諷,徐元直接回道:“二皇兄這甲胄似乎也不太合身呀?我看你呀!就是那豬鼻子里面插蔥!”
“什么?”
徐諭并不知道徐炎所說為何物。
徐元笑道:“裝相呀!”
“你……滿口污穢,讀的什么亂七八糟的圣賢書?就學(xué)會說這些?”
徐諭氣急。
但天子在場,他不好過分言語。
“行了!好不容易出來秋獵,你兄弟二人少些口舌,莫要擾了朕的興致!”
天子開口,徐諭也乖乖閉上了嘴巴。
徐元則是說道:“父皇,我與二皇兄這是越吵情越深,剛才父皇讓我們比一比狩獵,不知道父皇可愿意添點(diǎn)彩頭?”
徐元膽子倒是大。
竟然敢主動找天子要東西。
天子面帶笑意,并未責(zé)怪:“你個老六倒是敢說!你想要什么?”
“父皇,秋試在即,我若贏了比試,可否讓我身邊贏詡參加秋試?”
徐元一語,讓眾人驚駭。
特別是贏詡。
他想秋試的想法只是稍稍提及過。
也就想著去湊湊熱鬧罷了,徐元竟放在了心上。
而且還在這么重要的場合,替他請命。
在武朝。
武人是沒有資格參加秋試的。
文武飲的武試,是武人唯一入仕途的門徑。
要不然,就只能入伍當(dāng)個小卒。
一旁贏詡心中有些激動。
他深呼吸一口氣,平復(fù)自己的情緒。
「重振贏氏門楣」,殿下竟從未忘記呀!
想到這里。
贏詡緊了緊那抱劍的手臂。
天子掃了一眼遠(yuǎn)處的贏詡。
心中似有思量。
這段時間,徐元能立下各種奇功,少不了贏詡的幫助。
當(dāng)年贏氏叛亂,其后人皆為罪臣之后。
不過天子繼位那日,已經(jīng)大赦天下,赦免了贏氏。
若是那贏詡能文能武,倒也算得上是不可多得的人才。
“朕準(zhǔn)了!”
天子應(yīng)下。
徐元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