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往伯府路上。
張祜口中的話,不曾停過。
“誒你們到底知不知道衛南伯?我張家祖上可是武國開國功臣,武太祖欽封的衛南伯,世襲罔替百年。
家父張山更是于朝中長公主有生死之交,你們如欺我,等下可別哭。
看你們穿著華麗,卻什么都不懂,跟鄉野莽夫沒啥區別,就你們還敢去伯府見我爹?
你們現在有多囂張,等下見了我爹就有多狼狽,端著架子,以為自己有多厲害似的,一會兒可別嚇得雙腿發軟……”
徐元不語,宛若未聽見一般。
贏詡卻微微皺眉。
“殿下,我能割其舌否?”
吧!
張祜立馬閉嘴。
雙唇死死緊住,生怕贏詡真的會割了他的舌頭。
不多時。
伯府便至。
張祜一個箭步,便沖到了府門前,臉上浮現出得救的神態。
“贏詡,叩門!”
贏詡聞言握劍。
徐元猛地意識到了什么,忙開口阻止:“還是我來吧!”
贏詡這才松開了握劍的手。
不等徐元上前叩門,張祜便直接推門而入。
一入府門。
張祜張口大喊:“爹,你在哪,你要為孩兒做主呀!有人欺負你兒子,報你名號不管用啊……”
徐元嗤笑一聲,領著贏詡和南宮璃跟著進了伯府。
隨著張祜的叫喊。
伯府內的護衛盡數涌出,將入府的徐元幾人圍在院內。
衛南伯張山同樣被驚得快步跑來。
“在這郡城,誰這般大膽敢欺我衛南伯的兒子?”
只見。
人群之外,一中年男子攜袍馳至。
鬢角銀發,白須二三,正是衛南伯張山。
衛南伯近前,張祜立馬開始告狀:“爹,你快讓人把那幾個賊人抓起來,我要讓他跟我賭一賭是府上護衛手中的刀快,還是他的腿跑得快!”
回了伯府,張祜的膽子顯然大多了。
衛南伯冷哼一聲:“我倒要看看是誰!”
說著,衛南伯便朝著徐元看來。
徐元很配合的昂首向前一步,好讓對方看得清楚。
衛南伯凝視,眼前的徐元他倍感熟悉,似乎在哪見過。
他心中思索。
突然,記憶中的一張面容迅速與徐元重疊。
他記得五六年前,南宮妃離世,普天同哀。
天子為其舉辦隆重的葬禮,武國大小侯王公伯都受邀參加。
就是那時,他見過徐元。
他是皇六子,昊王徐元!
衛南伯猛的一驚。
昨日他就收到了長公主來信,說明了徐元即將南下的情況。
沒想到今日徐元便親臨了。
“衛南伯可認得我?”
徐元見衛南伯面露詫異之色,知道對方已然知曉了自己的身份。
身旁。
贏詡和南宮璃保持著警惕。
他們身在伯府,在不知道衛南伯的立場之前,什么都有可能發生。
張祜搶先開口:“小子,就你一個沒見過世面的家伙,我爹憑什么認得你?你……”
“啪!”
張祜話還沒有說完,衛南伯便一巴掌抽了過去。
張祜詫異,剛想要詢問原因。
就見衛南伯抱拳拱手,朝著徐元彎腰行禮:“衛南伯張山,參見殿下!”
「殿下」二字一出口,一眾護衛頓時就傻眼了。
張祜愕目,像丟了魂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