烽火臺起狼煙了!
此話一出,楚淮公和安瀾公兩人皆是露出了驚駭?shù)纳裆?
安瀾公自然知道,狼煙一起,便是諸侯領(lǐng)兵入沛陽,共謀霸業(yè)之時。
怎么這個時候起了狼煙,難道計劃提前了?
不行。
必須回沛陽了。
安瀾公迅速轉(zhuǎn)身,朝著楚淮公道:“楚淮公,該說的已經(jīng)說了,若是改變主意,可攜你府上的貴客來沛陽,相信三殿下會很開心的,告辭!”
話畢。
安瀾公快步離開了公府。
策馬出城后,朝著狼煙升起的地方望去。
“狼煙真的起了,三殿下夜起狼煙,事定然不小,所有人以最快速度會城域,飛鴿先一步傳書,讓親兵整軍,本公一到,便開拔沛陽!”
“是!”
公府。
安瀾公一走,南宮朔便從后屋來到了前堂。
“賢侄,三皇子點了狼煙,南河三域諸侯必將異動,天要變了,昊王殿下現(xiàn)今到底在何處?”楚淮公心中沒底。
他的確不愿意與安瀾公同流合污。
可眼下局勢嚴峻,若是再沒有行動,南河三域諸侯的謀起之勢可就壓不住了。
屆時事變,武國內(nèi)部分化。
那才是真正的天下大亂呀!
南宮朔長嘆一口氣,無奈道:“世伯,昨夜我與昊王對飲,酒后殿下連夜南下,我只知他去了川域,卻不知道身在何處。
殿下讓我前來拜訪您,一是希望您勿要輕信讒言,走了錯路,二是借兵!”
楚淮公同樣是嘆了口氣。
徐元的事情他也是有所耳聞。
一位從不按常理行事的皇嗣,沒有人能猜得到他要做什么。
南宮朔所說的第一件事情,他自然能做到。
就算整個武朝翻天了,他也不會行那謀逆之舉。
至于借兵。
也是南宮朔,要是換做他人,楚淮公斷然不會應(yīng)允。
畢竟那些都是自己的親衛(wèi),萬一出了什么事,不好收場!
楚淮公點了點頭,道:“只是不知殿下讓賢侄前來借兵,要行何事?”
南宮朔倒也沒有隱瞞,直接回答道:“殿下說了,讓小侄在公府等消息,至于什么消息,殿下未曾交代!”
南宮朔知道,徐元不說,是為了防楚淮公。
若是楚淮公已經(jīng)向徐哲投誠,那徐元就會陷入險境。
所以徐元干脆連南宮朔也不說,免得他為難。
“防著本公么?倒也能理解,看來咱們這位昊王,真如近期傳言那般,不按常理行事,眼下烽火臺狼煙起,不如就按昊王殿下所說,靜候佳音吧!”
楚淮公說完,深呼吸了一口氣,回到了椅子上。
南宮朔看著遠空的狼煙,愣愣出神。
他有些跟在徐元身邊的南宮璃。
“賢侄莫憂,南河的夜很長,我與你父親多年未見,不如賢侄陪本公小酌兩杯,與我多說說你父親的近況?”
楚淮公似乎看出了南宮朔的擔(dān)憂,不由主動開口。
南宮朔點頭,卻又道:“世伯的身體……”
“硬朗著呢!”
“那好,小侄就陪世伯小酌兩杯!”
……
與此同時。
川域郡城,衛(wèi)南伯府。
張錦書已經(jīng)悄悄調(diào)兵而歸。
剛歸伯府,還未來得及飲水一口,便見屬下快步來報。
“將軍,東北向烽火臺起狼煙了。”
“什么?”
才坐下喘了口氣的張錦書猛地站起身來,一臉驚色:“你確定沒看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