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又是一次讓徐璟幾近抓狂的對比。
老六,又是老六!
難道我連一個老六都不如么?
心中雖不悅,但徐璟卻不曾有半點表露。
“父皇,兒臣日后定三省吾身,讓自己做的更好!”
徐璟只能如此。
而他話落。
書閣外韓常侍快步走來。
跌跌撞撞,整個人顯得非常慌張。
“陛,陛下……”
韓常侍一個踉蹌,撲倒在了天子跟前。
天子從未見韓常侍這般著急過,顯然是發生大事了。
“慌慌張張,成何體統?”
天子皺眉。
韓常侍喘著大氣,忙道:“陛下,南河訊歸……諸侯異動平了……”
天子一挑眉,這不是好事么?
“那你慌甚?”
韓常侍顫著身子:“陛,陛下,三皇子哲,身死南河城域……”
“什么?”
天子一驚,猛的起身。
臉上的愕然,無法言表。
徐哲是皇三子。
雖是狂傲了些,也曾做過錯事。
可天子不曾想過要他性命。
將他貶至沛陽,也不過是借此落子,引南河諸侯異動,趁機卸權。
在他的局中,徐哲不可能會死的。
難道說,諸侯之中,真有人敢殺皇子?
“影衛快馬傳回的消息,錯不了!”
韓常侍的聲音在發顫。
他知道,皇子身死,天子必怒。
倒是徐璟,并未有過多驚訝,似乎這一切是在他的意料之中。
“是誰!”
天子怒喝。
韓常侍支支吾吾道:“是,是昊王殿下親自動的手!”
“啪!”
“老六?”
天子驚駭,他沒有想到徐元竟然敢弒兄。
不過很快。
天子身上的怒意,竟消下去大半。
弒兄?
龍生龍,鳳生鳳。
有其父自有其子。
當年的天子,又何嘗不是這般?
“呵呵……”
天子發出一聲冷笑。
他是在自嘲。
近段時間與他所做之事,雖說都是逆舉。
可……哪一件不是天子曾經做過的事情?
他現在才后知后覺的發現,徐元和他太像了。
一旁徐璟見天子怒氣散去,雖有疑惑,但還是說道:“父皇,老六向來狂悖魯莽,此次南下平息異動,竟殺兄弟手足,如此行徑,不難保證他下一次會有什么逆天之舉呀!”
徐璟是在影射。
他想說的,自然是篡位。
天子長長嘆了口氣,生在帝王家,人人皆無情。
他不怪徐元。
“韓常侍,可還有其他消息?”
天子沒有接徐璟的話,而是重新看向韓常侍。
韓常侍的身體還在發抖。
顯然是還有大事尚未稟明。
韓常侍深吸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話說的清楚一些。
“陛下……日前五皇子炎流放關外,離京之后便被押送前往邊關,途中……途中遭遇了馬匪……已,已……”
韓常侍話沒有說完,天子已經明白了。
原本散去了怒意,再次涌了上來。
“已什么?”
天子明知故問。
韓常侍重重朝著天子叩首,不知是在傷心還是在害怕。
言語之中,盡是哭腔:“五皇子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