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什么都不知道呀!之前或許是一不小心觸碰到了,但那把劍下官當真的沒有半點印象!”
小吏一臉認真,看上去不像是在說謊。
韓滁皺眉。
正思索著如何審訊,撬開這小吏的嘴。
卻聽見身后傳來拔劍的聲音。
“鏘!”
一聲脆響,眾人回頭望去。
見徐元已然持劍上前。
“不知道?那便斬了再說!”
徐元說著,利劍高舉。
那如同君王的威壓落在小吏身上,讓他喘不過氣來。
在小吏的眼中,徐元便是殺神。
一旦拔劍,必死無疑!
洛京城中,不知道徐元的兇名。
小吏晃了。
他連忙磕頭:“大,大人,下官想,想起來了,那劍下官摸過……”
韓滁一喜,立馬追問道:“然后呢?”
小吏眼角余光掃了一眼徐元,見他手中的利劍已經懸在了他腦袋的上空。
只要他稍微說錯一句話,亦或者是說的話不是徐元想要聽到的。
那下一刻,他的腦袋就不再屬于自己了。
死亡的恐懼,讓小吏身子不斷的發顫。
他喘著粗氣,身下一股暖流更是不自覺的流出,迎面襲來一股腥臭味。
“說!”
韓滁一喝。
小吏立馬開口:“然后……然后給了一個武人,下官……小人真不知道那人是拿劍去殺人的,只……只是那人給了小人一百兩銀子,說,說偷一把劍,然后我就照做了……”
強大的壓力下,小吏終是說出了實情。
見事情有所回轉,徐元緩緩收劍。
看來,事情的真相就要揭開了。
也得虧徐元懂得指印的采集之法,不然按照眼下的證據,贏詡必然會被扣押到廷尉府大牢。
畢竟死的是文壇大家墨以生。
現在又是秋試期間,全國學子都聚集在了洛京。
事情一旦發酵,那可就沒法收場了。
況且,就連天子都很看重墨以生,其中牽扯甚廣,贏詡到時候能不能出來都難說。
只能說設計這一局的人,夠狠!
而按照小吏所說,他把贏詡的劍交給了一個武人,那人應該就是劍上的第四個指印的主人。
同時也是殺害墨以生的真正兇手。
韓滁繼續追問小吏:“那武人什么身份?”
“我,我也不知道,就……就知道他這兩天才來的洛京,他,他住在望月樓!”
“還有什么?盡數交待!”
“大人,沒了,這次真沒了,我其他的都不知道了,求大人……殿下饒命呀!是小人貪財,做錯了事情,您,您饒過小人這一回吧!”
小吏接連磕頭求饒。
韓滁朝著身邊的人使了一個眼色,廷尉府的府兵便將那小吏給壓了下去。
現在這小吏還不能死,得留著他的性命指認。
否則以徐元的脾性,那小吏早死八百回了!
廢物二十年,醒來便開始搶皇位三月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