聚賢莊,一個刺耳的名字。
當初聚賢莊的人涉嫌泄露皇子行蹤,差點導致皇子身死。
天子下令徹查。
最終是四皇子徐璋親自將聚賢莊給解散了。
天下賢才多數出自聚賢莊。
聚賢莊無了之后,那些能人就銷聲匿跡了。
有人說是徐璋將他們藏起來了,也有人說是這些人擔心天子降罪,全部逃離了洛京。
但現在看來,這些傳聞都不可靠。
“混賬東西,你說什么?剛才你怎么不說?再敢胡說八道,本官割了你的舌頭!”
韓滁臉都黑了。
他不是憤怒自己的屬下說出來,而是沒有先跟他說。
當然了,這也得韓滁剛才愿意聽完才算。
府兵惶恐,他看看震怒的韓滁,又看看兩位皇子。
他有些木訥了。
“那……屬下是該說……還是不該說呀?”
這話一出,韓滁想死的心都有了。
他沒有見過這么蠢的手下。
韓滁幾乎是咬著牙開的口:“廢話!把你調查到的所有事情都說出來,膽敢跟先前一樣有所隱瞞,本官砍了你的腦袋!”
府兵顫顫巍巍的點頭,剛想開口,又頓了頓:“那個……大人,屬下……已經說完了,剛才的就是全部消息了。”
韓滁嗓子眼一甜。
一口老血差點沒有噴出來。
“滾,滾滾滾!”
韓滁忍不住一腳踹在府兵身上。
那府兵連滾帶爬的退了下去。
稍稍整理了下內心情緒,韓滁這才上前一步,看向了徐諭和徐元。
“殿下,剛下是小小鬧劇,下面的人太愚笨,惹了誤會,眼下事情已經查清,接下來交給廷尉府便好!”
查案緝兇,本就是廷尉府的事情。
只是眼下皇子被牽扯進來,此事必須由天子定奪。
徐諭冷冷的掃了一眼徐元,而后對韓滁說道:“韓大人,墨老在文壇德高望重,他如今身死洛京,整個文壇都要震蕩,你若不將幕后揪出來,此事天下文人積怨,恐聲動亂。
屆時影響了秋試,文人賢才抵制朝廷,以至影響了國運,這事情誰也承擔不起,你明白本王的意思么?”
徐諭語態沉重。
他的意思已經很明確了,這件事情是聚賢莊的人干的。
應該是曾經的聚賢莊。
不管怎么樣,事情與四皇子脫不了干系。
徐諭這是在敲打韓滁。
徐元也在這時開口:“韓大人,本王相信廷尉府是講證據的地方,眼下人證物證俱在,該怎么說,我想韓大人心中已經有數了,至于那把劍,本王可以拿走了吧?”
面對兩位皇子的明著的暗示,韓滁不由惶恐。
“二殿下,您放心,廷尉府一定會將幕后的兇手繩之以法,把所有事情都調查清楚的。”韓滁言之鑿鑿。
說完。
他又看向徐元,道:“昊王殿下,此事已經派人上稟陛下,贏詡先生是無辜的,我們自然不會將其牽扯進來,拿劍本是兇器,需要在廷尉府封存。
不過昊王殿下已經將上面的指印拓印下來,那劍也就沒有必要留在廷尉府了,所以殿下可以將拿劍帶走了。”
廷尉府是最高司法府衙,他說可以,自然就沒有問題。
徐元聞言,朝著身邊贏詡使了一個眼色。
早就已經按捺不住的贏詡迅速上前,將地上的寶劍拾了起來。
他心疼的將上面的血漬擦拭干凈,然后將其抱在了懷中。
似乎從現在開始,他不會再讓自己的寶劍離開自己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