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是這樣想著,宗錦澄卻再也不嘀咕了,總覺得有種心里不踏實的感覺。
老侯爺也不拆穿他,繼續閉上眼假寐。
這下小魔王才重新放松下來,又嘟囔了一句:“壞人,才不跟你休戰。”
老侯爺嘴角抽搐,實在不想聽這幼稚的發言了。
臭小子,一天天都在想些什么……
到了宮門口,徐婉一下車就見小魔王瞪了她一眼,又朝她狠狠地哼了一下,給老夫人都嚇一跳。
徐婉:“?”
誰又惹到這位小祖宗了?
她朝宗文修看過去,哥哥一臉茫然,他們在車上沒發生什么啊?
倒是老侯爺好笑地湊過去,跟老夫人說著悄悄話,沒多會兒老夫人也露出了姨母笑。
徐婉:“??”
你們在打什么啞謎?
老夫人挽著她進去,笑得越發放肆:“婉兒啊,你這母親做得真是太好了,我都自愧不如。”
徐婉哭笑不得道:“婆母,這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老感覺你們在看我笑話?”
老夫人專等著走在后面,看著前面的一大三小,笑吟吟道:“錦澄剛剛在車上嘀咕,被老爺聽見了,他好像想跟你坐一輛馬車。”
徐婉當即不信地皺起了眉毛:“怎么可能,他先前還讓我多給他準備一輛馬車,說不想跟我一起坐。”
老夫人笑哈哈道:“那都多久以前了,小孩子沒那么記仇,很快就忘了。”
徐婉認真道:“可是錦澄過目不忘,他還有一個滿當當的記仇本,我應該在前三名。”
老夫人:“……”
記仇本又是什么東西!
老夫人:“那你改天翻翻看,說不定你已經不在那個記仇本上了呢?”
徐婉想起昨天小魔王的表現,再聯系老夫人當前的說辭,心里還真拿不準。
她看了看前面又蹦又跳的小子,心里像被撫順的毛,柔軟成一灘水。
這臭小子,要是不長那張嘴,說不定她們早就是和諧的母子了。
中秋宴會,男女分開坐,但放河燈的時候,還是能看到對面的男客。
小魔王一大早神神秘秘的,不知道跟另外兩個小子在搞什么,問他也不說,但這會兒徐婉已經看見了……
漆黑的夜里,除了四周五顏六色的花燈,就屬他們兄弟三人最顯眼,宗錦澄不知道在身上做了什么,讓三人的衣服都發出亮光,差點沒閃瞎徐婉的眼!
“他們穿的那是什么!!”徐婉震驚。
老夫人也一臉懵逼:“他們的衣服是新做的,但是白天看著也沒什么異常啊?”
旁邊翠枝道:“順子說,那是澄公子想出來的辦法,讓人將衣服的四周紐扣、裝飾處,都鑲上了夜明珠粉,待天一黑就能看出異常了。”
老夫人、徐婉:“……”
這小混蛋,簡直是現眼包本包,他有考慮過文修的感受嗎?
徐婉一邊扶額,一邊推著翠枝道:“快,快派人過去看看文修,要他是被錦澄坑騙著穿的,就趕緊帶他去換身新衣服。”
這種重要場合出來,仆人們一般都會給他們帶一套換洗衣服的。
“是是,奴婢這就過去看看。”
河對岸。
衛行路正圍著他們轉,一邊鼓掌一邊好奇地叫道:“錦澄,你們這也太特別了吧,身上像爬滿了螢火蟲,竟然會發光哎!好看好看!怎么不帶我一個啊!我也想穿!”
說著他一邊去揪宗錦澄的衣服,又去摸摸何崢,最后還去蹦到宗文修面前跳。
四周所有的目光都望過來,社恐文修簡直想原地消失,他臉紅到了脖子根,在人聲鼎沸中朝弟弟喊道:“錦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