屆時我們會去看您,看看您那成片成片的紅薯地。”
蘇溪哈哈大笑:“哈哈,到時候都是春末了,地里種的可不是紅薯。”
徐婉也笑說:“那到時候讓他們幫您干農活,有什么種什么。”
蘇溪笑著點頭,朝她揮揮手,坐上了離京的馬車。
馬車簾子放下,馬車駛動。
蘇溪坐在馬車里直抹眼淚,嘴里還叨叨著:“嗚嗚嗚……老夫最受不了別離了,小兔崽子們,要是秋闈考不中,就讓羅驚風那匪徒,把禮部那幫人眼珠子都挖了吧,太瞎了。”
羅家派來的車夫兼護衛:“……”
根本不想聽見這老頭在里面干什么。
蘇溪走后,徐婉看著一園子水靈靈的蕹菜,嘆了口氣道:“到底是沒給先生吃上他們種的菜。”
宗肇從外面回來聽說了府里的事,上前跟她說:“半年后,讓他們去蘇老先生家里,想吃什么給他種什么。”
徐婉轉身見是他,一身黑衣勁裝身形修長,男人的目光總是那樣沉靜而專注,望向她的眼里只容納下一人。
徐婉走上前問道:“你去哪了?一大早就不見人影。”
他答:“趙家辦完喪事了。”
“啊?”徐婉一時沒反應過來。
宗肇微笑著說:“該輪到馬家辦了。”
徐婉:“!”
她沒想到,宗肇談笑間已經辦完事回來了,跟第一次的難過完全不同,他現在很坦然的接受,很從容的去做,不懷疑自己,也不再用高道德標準內耗了。
徐婉問道:“這樣頻繁,公爹婆母不會察覺嗎?”
宗肇回說:“吊唁第三個或許會,但第二個還不至于察覺,所以我不想等了,多讓他活一日,我都覺得對不起宗焰。”
徐婉想了想道:“那就不等了,讓他們忙活去吧,早點下葬早安心。”
宗肇被她逗笑了,大步上前抱住她,聞著她淡淡的香氣,臉頰蹭著她的脖子,低聲道:“喜歡你。”
徐婉一頓,意識到這是他頭一次大白天跟她表白,上次說喜歡她還是晚上睡覺迷迷糊糊的,總覺得像囈語。
她伸出手環抱住他的腰,狀似隨意道:“你這是跟錦澄學的嗎?只有他會天天把喜歡掛在嘴邊。”
宗肇也不否認,而是更加抱緊了她說:“好習慣,我多學學。”
徐婉好笑道:“人家都是兒子跟爹學,你倒好,爹跟兒子學。”
宗肇低笑了幾聲,沒有反駁她。
大書房的院里寂靜無人,滿院子的蕹菜在秋風中扇動,兩個可愛鬼就這樣抱著,給小院平添了不少溫馨。
侯府重點班三月天